第五十七章:漓院遭賊,姨娘裝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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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路的事情差不多在相府已經傳開了,蘇心漓與雲碧回漓心院的時候,途中遇到的好幾撥下人無不低頭恭敬讓道,和以往或無視或趾高氣昂的態度完全不同,那膽戰心驚心若寒蟬的樣子,蘇心漓看著,心頭竟滋生出說不出的快感,難怪顏司明費盡心機都想登上那位置,這種被人敬畏著唯我獨尊的感覺還真是不賴,雖然她們未必是誠心臣服。

蘇心漓一回到漓心院就替雲碧清理包扎了手背上的傷口,上輩子顏司明沒少受傷,都是她包扎的,所以蘇心漓的動作還是很利落熟練的,雲碧雖然好奇,卻沒有開口詢問,心里卻連連嘆氣,只覺得蘇心漓在相府的生活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秋波和院子里的丫鬟都在房門口候著,一個個神經高度緊綳,唯恐蘇心漓用得著自己的時候她們走了神被懲罰,天色已經暗了,入夜的漓心院安靜的只有風吹樹枝還有眾人屏氣凝神的呼吸,蘇心漓全當不知道,以前她待她們那樣寬容那樣好,她們不知道好好珍惜,一點也不將她當主子看待,一個個拼了命的給她使絆子去巴結方姨娘,現在可好了——

蘇心漓在心中冷笑了一聲,這世道,果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回想上輩子自己的寬容良善,蘇心漓覺得自己就像個腦子抽風的傻子,不然的話,怎么會喜歡上那樣一個臭蟲似的男人,不但腦子抽風,眼睛還瞎了,不過她現在越來越相信因果輪回,每個人都會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善因結善果,所以只要不是一心想害自己的人,能饒過的她都會饒過,但是她並非良善,像上輩子那樣寬容是不可能的了。

「雲姨,父親是受了幾個姨娘的挑唆才會動怒,他平日里並不會如此的。」

平日里,他只會縱著姨娘丫鬟們動手,不會親自用碗砸人。

畢竟已經做過一世父女了,蘇心漓對蘇博然可謂是了若指掌,她又怎會不知道他讓雲碧留下來的用意,不過是擔心外婆知道今日之事動怒,他既想讓自己求情,她自當扮演好乖巧孝順女兒的角色,以雲碧對外婆的忠誠及對今日之事的憤怒,這件事情怎么可能不傳到外婆耳中。

「雲姨,父親他也不容易,今日的事情,你就別讓外婆知道了,他現在身子不適,我不想讓他為難煩心。」

蘇心漓說著,就鑽進雲碧的懷中撒嬌,一雙眼睛卻看向屋外一排排站著的丫鬟,誰能保證這里面沒有蘇博然的人呢?既然有觀眾,那演戲是不可避免的。

為什么一直以來方姨娘都這么得寵,除了她背後有很大利用價值的方家,最重要的是,她了解蘇博然,但是她現在卻越來越不了解自己了,她要贏方姨娘和蘇妙雪,不但要了解蘇博然,而且還要按著他的意思去行事,當然,還要了解她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啊。

說來,蘇心漓覺得自己真應該感激蘇妙雪,要不是她『好心』,說不定她和母親一樣都成了糊塗鬼,如若不然的話,她又怎么能認清那些人真面目『痛改前非』呢?若還是重蹈覆轍,她重來的人生又有何意義?兩世為人,都被同樣一群狼心狗肺的人利用欺騙,奈何橋上,她怕自己恨的都投不了胎。

雲碧她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話,若是可以,傍晚在明松堂的時候,她真想狠狠的抽蘇博然和他的那些姨娘一頓,她心疼的撫著懷中的蘇心漓,眼角掃到門口站著的一干的丫鬟和婆子,將上升的怒火一點點壓制了下去。

小小姐在相府真是不容易啊,夫人和老爺一直都想接她去定國公府住,她為什么就是不願意呢?

給雲碧上了葯之後,蘇心漓便讓人傳了晚膳,無論是菜色還是飯菜的口味都昭示著蘇心漓在相府的地位,她滿意的勾唇。

雖然,他不能一次性將方姨娘的勢力清除干凈,畢竟那對母女在相府作威作福已經三年了,積威已深,方姨娘又一直得寵,而且是相府內唯一一個有男嗣的姨娘,這幾年,方府越來越得勢,她的地位和影響力自也是水漲船高,相府上下,誰不是將她當成未來的相府夫人對待,她現在只是失勢,很多人都觀望著等她東山再起呢,不過沒關系,她現在能從她手中奪走掌家權,能將蘇妙雪逼到南邊的小院,早晚有一天,她能親自拿走她們所有的一切,包括希望。

蘇心漓和雲碧剛用了晚膳,就有下人來報,說杜牙婆子求見,蘇心漓命人將他們帶進來,她現在掌家了,雲氏之前給她准備的有些身手的嬤嬤剛好派上了用場,明日方姨娘要敢拖著不同意,她就搶,蘇心漓看著那一排的丫鬟,一眼就看到今天在定國公府自己格外注意的那女孩,其實當時她是有所懷疑所以才多問了一句,雲氏卻覺得她是中意,因為所有的丫頭里面,她也最中意她,所以將人一並送了過來。

「杜婆婆,你老看過的人比我吃過的米還多,你替我瞧瞧,給我選幾個好的。」

蘇心漓命人給杜牙婆子倒了茶,杜牙婆子身份雖然卑賤,蘇心漓對她卻沒有絲毫的輕視之意,她現在正值用人之際,這老婆子能因為她母親的一點恩情不向方姨娘屈服,可見是個重情的人,比起那些銀錢隨意就可以買通的人,蘇心漓更欣賞也更加願意用這樣的人。

她現在掌了家,要想控制相府,就得各個院子都有自己的耳目,那樣的話,若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她才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下人的命雖然不值錢,但是他們若幫著那些害你的人關鍵時刻咬你一口,絕對讓你百口莫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就像秋禾和宋路,無論哪一次,他們若是得逞了,她的這輩子就被他們毀了,若牙婆子是自己的人,在送下人們進相府前好好調教一番,她用起來,絕對會更加的事半功倍。

杜牙婆子見蘇心漓這樣敬重她,樂的開心,牙婆子本就能說會道,蘇心漓又生的貌美,在她口中,蘇心漓那就是天上有地下無的仙女,把一旁的雲碧逗得眉開眼笑,直說讓蘇心漓重賞她。

杜牙婆子給蘇心漓選的幾個都是定國公府那邊准備好的人,蘇心漓又挑了幾個一並留了下來,然後當著所有下人的面,額外賞了杜牙婆子一錠銀子,又命她過幾日再多帶一些人過來,這兩次,她清除了不少方姨娘的人,趁著這機會,剛好可以安插一些自己的人。

在她手底下做事的人,該交代的,蘇心漓在定國公府已經交代過了,時辰不早了,蘇心漓見她們已經累了,就叮囑了幾句,便命秋波帶她們下去安置,偌大的屋子,很快就只剩下蘇心漓和雲碧兩個人。

「小小姐,奴婢伺候你沐浴吧。」

今日在定國公府用了午膳之後,蘇心漓睡前沐浴了一次,現在天寒,本不用再洗浴的,但是蘇心漓回相府後去了趟明松堂,雲碧本就不喜歡蘇博然這人,他現在又生著病,屋子里除了有濃濃的草葯味還有股怪味,難聞的很,蘇博然那盛著葯的碗雖然沒砸中蘇心漓,但是那葯汁卻濺在了蘇心漓身上,想到那葯里面有他的口水,雖說那病不會傳染,可一想到蘇博然那滿臉的白色疙瘩,雲碧就覺得惡心。

「雲姨你手才包扎好不能沾水,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蘇心漓笑笑,在看到碧雲包扎著的右手手背時,又是感動,又是酸楚,她看了眼門外的方向,確定那些丫鬟們真的都按著她的意思退下了,牽起雲碧的手,低著頭,長長的眼睫微垂,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弱弱的道了聲,「雲姨,對不起。」

如果不是她,雲姨怎么會受傷,幸好傷的不重,蘇心漓不由想到對她忠心耿耿的流朱,心頭不由一痛,她說了會保護她,照顧好她的,但是現在,她卻為自己毀了容,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蘇妙雪造成的,她不是很愛惜自己的那張臉嗎?終有一天,她會讓她嘗嘗毀容的滋味的。

雲碧見她這樣子,越發的心疼,左手握住她牽著自己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小姐,相府這地方就是虎狼蛇窩,那些人都不安好心,你為什么就不按著夫人的意思搬到定國公府去住呢?」

幸好今日前來的是她,若是夫人或者定國公府的少爺小少爺們,相府現在早就鬧翻天了。

相府的那些個姨娘小姐是過分,蘇博然更不是個東西,若非他縱容,她們怎么敢以下犯上對小姐不敬。

「雲姨,我是相府的小姐,這兒再怎么不好,也是我的家。外公外婆是疼我,但他們年歲漸漸的都大了,尤其是外婆,自從母親過世之後,她的身子一直就不好,他們能護的了我一時,還能護的了我一世嗎?我終究是要長大的,他們不能永遠守著我,我總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才行,而且誰能保證,我若住在定國公府,就一定不會有任何的是非呢?」

有人的地方,尤其是女人多的地方,就會有爭斗,就會有是非。

碧雲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蘇心漓的話說的確實是有道理的,夫人和老爺是心疼小姐,有什么好東西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她,定國公府的少爺和小少爺們對小小姐也是真心實意的,但是定國公府除了姓程的,還有從外面嫁進來的少夫人,畢竟不是一個娘胎出來的,又有利益上的厲害關系,他們對小姐的好,有幾分是出自真心呢?就算是表面和善,怕心里都是和夏婉婷一樣的想法,小小姐若是去了,定國公府怕也是要不得安寧的,夫人身子不好,少不得受氣。

「外公和父親的關系本就不好,難道要因為我徹底鬧翻呢?那樣於定國公府於我又有什么好處?若我真搬去和外婆一起住了,那相府就是方姨娘和蘇妙雪的天下了,她們求之不得,我憑什么要讓她們如願?」

蘇心漓冷哼了一聲,「我不走,我為什么要走?就算是要走,那也是她們走,我絕對不會讓你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霸占母親和哥哥的一切的!」就算是要走,那也必須是在她拿走屬於自己的東西之後。

屋內的燭火搖曳,蘇心漓精致的眉眼透著說不出的堅毅光芒,雲碧知道蘇心漓心意已決,當初夫人和老爺一起勸小小姐都無果,她今日又怎么會因為她的三言兩語就改變心意了呢?只是放任蘇心漓一個人呆在相府,雲碧心里頭不安的很。

「小姐,相爺他——」別人也就算了,便是蘇博然這親生父親待小姐都沒幾分真心,可偏偏小姐又敬重她,雲碧真的擔心蘇博然將蘇心漓賣了蘇心漓還傻笑著給他數錢呢。

蘇心漓面目不屑,「他敢害我嗎?就算現在借他十個膽子,你看他敢不敢?」

雲碧見蘇心漓這樣子,吃了一驚,震驚過後便是濃濃的喜悅,難道小姐和夫人老爺一樣都想開了,對相爺不抱希望了嗎?

「小姐你——」

「雲姨,我說了,誰對我真心,誰對我假意,我分得很清楚,這琉璃上下,就只有外公他們能護我周全,你不用擔心,也叫外婆不用擔心,我有分寸的,不會讓人欺負了我,你看方姨娘幾次想害我,害到我了嗎?明日雲姨一定要等我從方姨娘那拿了賬簿和庫房的鑰匙再走。」

相府,她早晚都會離開,但絕對不是現在。碧雲看向蘇心漓,點了點頭,自被劫持之後,她總覺得小小姐和以前不一樣了,談吐,氣度,尤其是那份淡定從容的自信和處事的態度,和以前簡直判若兩人,她都不禁要懷疑這是不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那個女娃了,不過對於蘇心漓的這種改變,不論是碧雲亦或是定國公府的其他人,他們都是樂見其成的,對護短的他們來說,蘇心漓再怎么欺負別人,那也好過別人欺負她吧。

「雲姨,我去沐浴了,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院子里的下人,要是累了就去休息。」

方姨娘和蘇妙雪她們肯定不會乖乖照辦的,不過沒關系,她們要不願意,她就用強,既然下人欺軟怕硬,良善收買不了,那就強勢的讓她們忌憚,不說相府的其他下人,這一批新入相府的,必須就只有她一個主子,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許多打呢。饒是雲碧身子底子好,可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這樣一折騰,早就累了。

蘇心漓從浴室回到房間,已經過了戌時了,下人們都去休息了,整個漓心院靜的有些嚇人,蘇心漓才進了房間,就看到在門口守著的秋波,不由勾了勾唇,她現在倒是戰戰兢兢盡忠職守。

「小姐,您從定國公府帶回來的東西我已經命人放到桌上了。」

蘇心漓看了眼低眉順目的秋波,掃了眼放在梳妝台上的東西,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秋波人生的很美,就像她的名字似的,秋水橫波,人也很聰明,這樣的人,若是投胎做了小姐,在家必定能左右逢源,便是嫁到夫家,想要得到公婆夫君的歡心,也並非難事,可偏偏是個丫鬟。

身為丫鬟,忠誠是第一條,若是沒有忠心,便是做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她的心思太重了,既想要保命又有野心,她現在得勢了,秋波若只是一味討好她緊抱著她的大腿,然後和方姨娘徹底劃清界限,她或許會用她,畢竟她很聰明心計也很深也夠狠,她肯定還是有用得著她的地方的,但是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兩邊都壓著寶,她這個樣子,無非就是想等到她和方姨娘徹底決出勝負的時候再站邊,當然,想要投誠,肯定就需要投名狀,若是方姨娘贏了,她便可賣主求榮,而若是她勝了,於她而言,也沒有什么損失,這簡直就是兩全其美之策啊。

看在主仆一場的份上,她給過她機會,而且還不止一次,是她想要的太多,不知道珍惜。

秋波抬頭,看著梳妝鏡前站著的蘇心漓,剛沐浴過後的她從浴室那邊過來,身上披了件棗紅色的斗篷,烏黑的發絲披在肩上,襯得那肌膚如凝脂白雪一般,那精致的五官,無論是分開還是組合在一起,都完美的無可挑剔,就像是藝術品一般,她靜靜的站著,清冷如月,有一種說不出的風華,這樣驚世的美,便是女人都抗拒不了,更不要說男人了,難怪方姨娘和妙雪小姐整日都想毀將這張臉了去。

以小姐尊貴的身份和出眾的樣貌,這次花朝節若是順利的話,必定能入皇家的眼,不愛女色生性不羈的六皇子不就對小姐感興趣嗎?但是方姨娘也不是善茬,妙雪小姐的身份和樣貌雖然略遜小姐一籌,但是她的才情卻比小姐要高上許多,而且相爺又最心疼她,她身後還有方府,方姨娘也是個厲害的,小姐能不能參加這次的花朝節還是未知數呢。

蘇心漓站在銅鏡前,透過擦的明亮的鏡子,她清楚的看到身後的秋波緊咬著唇,垂放在兩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對於她的猶豫掙扎,蘇心漓只是看著,良久,秋波放在兩側的手松開,上前幾步,走到了蘇心漓的身後,「小姐,您的頭發還沒干呢,我給您擦擦吧。」

蘇心漓沒有拒絕,在梳妝台坐下,任由秋波替她擦頭發,見秋波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不由冷冷的勾起了唇瓣,以為自己這樣就是認可信任她了嗎?真是可笑,她是主子,她是丫鬟,她要替她擦頭發,她干嘛要拒絕?

秋波的動作一如她的心情,極為的小心翼翼,蘇心漓的發絲黑亮柔滑,比極品的綢緞觸感還要好,秋波心中一陣驚嘆,要是她也能有這樣的發質就好了,若是能有小姐這樣絕世的容貌就更好了,她低頭的瞬間,看到自己的手,常年的勞作讓她失去了光澤,變的有些粗糙,原本因為歆羨而發亮的眸頃刻間變的黯然起來。

蘇心漓才不管秋波的那些小情緒呢,見頭發差不過干了,便命她退了下去,她現在還是二等丫鬟,除非特別得主子看重,不然是沒有資格在主子的屋子里守夜的,蘇心漓思及此,臉上的笑意不由更深了,她說秋波怎么這么殷勤,原來是盯上這個肥缺了,她身邊的丫鬟本來就少,一等丫鬟就只有秋禾和流朱兩個,現在秋禾被燒死了,流朱又受了傷在外面,她身邊一個一等丫鬟都沒有,之前的二等丫鬟,她現在還用著的就只有一個秋波,有秋禾秋水那些人做對比,她肯定覺得自己是她最好的選擇,她剛剛是在盤算她和方姨娘誰勝的概率更大嗎?一個對主子有二心的丫鬟居然想著升遷,真是可笑。

本來,今天流朱受了傷,她還有升她的打算,但是現在,她是一丁點那樣的想法都沒有,她情願找一個笨一些的,也不要一個隨時都會因為利益將她賣掉的婢女,笨她可以教,就像流朱,她現在不就是比最開始的時候聰明伶俐多了嗎?但是忠心這東西,卻是怎么都教不會的。

蘇心漓做在梳妝台前,累了一整天了已經,可這會這樣坐著,她卻絲毫的困意都沒有,蘇心漓打開梳妝台面上放著的箱子,里面除了蘭翊舒今日給她的那本書,便只剩下顧南衣給她做的花環,花一旦離了樹,便容易枯萎,顧南衣這人不但認為眾生平等,便是不會動不會跳不會開口說話的花草樹木,都覺得他們是有生命的,有憐憫之心,所以這些梅花都是從恰好從枝頭飄落的,現在已經有些焉掉了,箱子的底部都是紅紅的梅花,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氣。

定國公府的梅園還在,但是母親在世時在相府種下的梅樹早就被當成柴火燒了,誰真心實意,誰虛情假意,立見分曉,以前,她怎么會認為父親對母親一片情深呢?果然是個呆子。

蘇心漓閑的無聊,便將那些散落在箱子底部的梅花全部都小心插回了原來的花環,明明是同樣的東西,可她的手就是比顧大哥的笨,那花環早就沒了顧南衣給她時的風姿,可蘇心漓還是歡喜的將她戴在了頭上,然後對著鏡子,仔細的照,看著頭上戴著的東西,她總覺得安心的很,還有種說不出的雀躍,顧大哥還沒死,這輩子,她一定不會讓他有事的,她要保護好他。

她不但要那些害她和定國公府的人不得善終,那些企圖謀害顧大哥的,她也不會放過,她要將他們一個個全部鏟除。人生可以重來,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