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步步緊逼,大獲全勝(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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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蘇博然見蘇志明目光躲閃,似還有些焦灼,他本就是精明的人,尤其是擅長察言觀色,頓時就品出什么來了,他再看蘇心漓,一臉的坦盪,自信篤篤的讓蘇博然心中也有了一種並不是很好的預感,他想要喊停,但三皇子和六皇子都在呢,他們兩個向著蘇心漓,蘇心漓這態度,分明就是鐵了心思要搜查以證明清白,哪里是他說罷手就說罷手的,雖然蘇博然很想也覺得自己應該有那樣的威嚴,但是事實上,蘇心漓依舊很長一段時間,半點面子都不給他了,蘇博然可是個極為要面的人,自然不會再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可能折損了自己顏面的事情了,蘇博然憤憤然,心中祈禱倒霉的那個是蘇心漓,因為動了氣,蘇博然的肚子又開始抽疼,很是不舒服,但是現在,他只能忍著。

眾人在明風堂等著,心情不一,蘇博然和蘇志明兩人心里是七上八下,站著也有種被針扎之感,蘇妙雪雖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尚未意識到問題,抬著下巴,得意不已的等著蘇心漓倒霉,蘇淺月蘇沐靈等人自然也是希望趁著這次的機會將蘇心漓徹底拖下水,讓她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的。

從身份上來說,蘇心漓已經甩了她們十萬八千里,可偏偏,她還如此優秀,現在,人們在提起相府的女兒時,想到的就只有蘇心漓一人,根本就忘記了蘇博然有好幾個千金,有蘇心漓在,她們永遠別想有出頭之日。

蘇心漓依舊靠在假山石上,靜等著蘇妙雪打臉,蘇志明倒霉。

「相爺,真的有。」

這時候,沈復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疊的書信,面色並不是很好看,身為相府的管家,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面上也無光。

「這書信,是從何人的房間里搜出來的?」

蘇博然說這話的時候,看了蘇心漓一眼,顯然,他心里是希望所有的黑鍋由她背的。

「回相爺的話,是奴婢們從妙雪小姐枕頭的隔層找到的。」

沈復說著,老實的將其中的幾封信交到蘇博然手上,好湊熱鬧的顏宸璽上前,取了一封,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朗讀了出來。

蘇妙雪聽到沈復的話,已經徹底呆傻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她下意識的看了顏司明一眼,見他抿著唇,目光深沉,心里拔涼拔涼的,那感覺和滋味就像是大冷的冬天,被人潑了一大桶的冰水,讓她寒到了骨子里,牙齒都在打顫,五皇子該不會以為她和表哥真的有什么,然後為此嫌棄她吧,這樣的想法,讓蘇妙雪捉狂,理智燃燒殆盡,並且有灰飛煙滅的架勢,耳邊,她聽到的,就只喲顏宸璽的聲音,從他的口中讀出的那些露骨的話,簡直讓人無地自容,蘇妙雪看著那些人,總覺得他們每一個人都在看向她,譏誚嘲諷,滿是輕蔑,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

蘇妙雪原本柔弱無助的眼神,瞬間變的凶狠惡毒起來,她這樣的視線,沒有任何保留的落在了讀方哨玄給她的情書的顏宸璽身上,蘇妙雪只要一想到顏司明可能會因此輕視她,心里就亂糟糟的,整個人就好像要發瘋捉狂似的,她想也不想,沖到顏宸璽跟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情書,當著眾人的面,一把撕的粉碎,然後扔在地上,還狠狠的補上兩腳。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她用力的搖著腦袋,頭就和撥浪鼓似的,一雙滿是惡毒和凶狠的眼睛盈滿了水霧,看向蘇博然,又將視線投注在了顏司明身上,用一種帶著哭腔的聲調說道,「我沒有,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事實上,這件事情蘇妙雪確實挺冤枉的,因為蘇志明不怎么相信這個大姐,所以這個計劃他只告訴了方姨娘,今日之前,蘇妙雪是全然不知情的,她只是聽說了院子里的事情,知道蘇心漓要倒霉了,所以前來湊熱鬧的,不過這次的事情,她和蘇妙雪總有一個人要倒霉,想當然的,這個人自然就是蘇妙雪了。

冤枉嗎?當然不,看她落井下石那樣,蘇心漓覺得她一點也不冤枉。

害人終害己,古人誠不欺我也。

近來,方姨娘和蘇妙雪頻頻倒霉,蘇妙雪消瘦了許多,此刻,那張蒼白的臉滿是可憐之色,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應該是沒幾個人會對她產生憐惜了,而蘇妙雪這樣激烈的反應落在別人眼里則成了惱羞成怒,欲蓋彌彰,至於拒不承認,就像她之前說的,女孩子臉薄,事關自己的顏面,她當然不好意思了,更不會承認了。

蘇志明和方哨玄也都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方哨玄仿佛在質問蘇志明,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蘇志明一頭的霧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過蘇志明的心里卻惴惴不安,他塞到蘇心漓房間的除了方哨玄的書信,還有寫著蘇博然生辰八字的小人,那東西——

「妙雪姐姐,你幾次三番陷害於我,這樣有意思嗎?上次我去外祖父家,馬兒受驚,你趁機讓車夫占我便宜,幸得蘭公子相救,我才逃過一劫,免我堂堂相府之女嫁給一個車夫的悲劇,我看在我們這么多年姐妹的份上沒有與你計較,還有百花宴,你慫恿郡主陷害我,我也放過你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是死性不改,你既與方哨玄情投意合,安通款曲,何必將我也牽扯進來,你拿我當擋箭牌,可有想過,你會毀了我的一生,還是說你知道這所有的一切,是故意為之!」

蘇心漓將過去蘇妙雪做的一樁樁事情全都翻了出來,想害她是吧,那就看誰有本事,誰將誰推向萬劫不復之地。

「你一個沒了父母的養女,從小寄居在相府,相府供你吃供你穿,什么都給你最好的,你不知感恩就算了,怎么還能恩將仇報,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我對你再三容忍,你非但不知道悔改,反而變本加厲,到底是誰不要臉,你實在是太過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心中既不將我當妹妹,我又為何要將你當姐姐,今後,我便當沒有你這個姐姐,我與你已形同陌路,還請妙雪姐姐今後不要再作出一副與我很熟的樣子,對這樣姐妹情深的戲碼,我並不感興趣。」

蘇心漓的話說的相當直接,因為太過直接,甚至有那么一點點刻薄,但是這時候說出來,卻一丁點也不會讓人覺得反感,眾人聯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只覺得蘇妙雪這人,忘恩負義,虛偽刻薄,簡直就和懷安郡主一般的討厭,蘇妙雪一而再再而三的舉動,已經不是有違婦德那么簡單了,誰娶了這樣的女子,簡直就是家門不幸。

「漓兒妹妹,我——」

蘇心漓平靜的面色,透著幾分不耐和厭惡,擺了擺手,「蘇妙雪,你不必再說了,我已經給了你很多次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不論你再說什么,我都不會再相信的。」

蘇心漓正義凜然,完全不給蘇妙雪開口說話的機會。

「父親,蘇妙雪與方哨玄也算是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既如此,哪怕蘇妙雪不念姐妹情誼對不起我在先,我也是不願意她為情所困的,她既將百合荷包和貼身的衣物送給方哨玄了,而且方哨玄也知道她右邊肩胛上的胎記,想必兩人已經私定了終身,這件事情已經變成這樣子,這里這么多人看著,繼續鬧下去也不好看,既然方哨玄願意負責,那就將蘇妙雪許給他吧,相信以他對蘇妙雪的真心,今後必定會收斂心性,好好對她的。」

蘇心漓將蘇妙雪之前給蘇博然的覲言,一五一十還給了蘇妙雪,看著蘇妙雪那張欲哭無淚的臉,蘇心漓的心情相當好,雖然類似於今日這樣的體驗已經不止一回了,不過蘇心漓還是覺得相當的美好,每一次,都會有一種完全不一樣的全新體驗。

蘇志明懵了,他做這么多,是為了對付蘇心漓,而不是將蘇妙雪推入萬劫不復之地,作為顏司明的死忠,他是一心希望蘇妙雪嫁給顏司明的,而不是方哨玄這樣不管是誰,只要是美人就會上的色胚。

方哨玄是他的表哥沒錯,但同時也是他可以利用的對象,但是對蘇妙雪,蘇志明心里是真將她當做親姐姐的,也是一心希望她好的,雖然這其中也有利益的考量。

蘇心漓看著蘇博然一臉猶豫糾結的模樣,笑著繼續說道,「父親,蘇妙雪是您的養女,難得她現在找到了一個兩情相悅的人,父親應該成全才是,和方家也算親上加親,也算對得起她已經過世的父母了,而且,也能避免類似於今日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不然的話,若是有下次,女兒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像今日這樣幸運,證明清白。」

蘇心漓這話,分明就是蘇妙雪要是不將她害慘了就不會善罷甘休,蘇博然身為她的父親,自當為她這個做嫡女的考慮,而且蘇妙雪完全有和方哨玄情投意合的可能,所以他只是成全,她的建議,完全就是一箭雙雕,一石二鳥的好計策。

顏司明看向蘇心漓,目光深沉,他雖然想要毀了她,但是想要得到她的想法卻越來越濃烈,這蘇心漓,還真是有手段,雖然他一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是出自蘇志明之手,但就算是這樣,因為她的一番說辭,他也不禁懷疑蘇妙雪和方哨玄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了。

聽了蘇心漓的話,蘇博然就像是喉嚨里含著一個蒼蠅似的,想吐吐不出來,卻又做不到讓自己吞食下去。

且不說,一直以來,他最最寵愛看中的就是蘇妙雪,對她寄予了厚望,就現在的情形來看,蘇心漓幾乎已經完全不受他的掌控了,能讓他寄托希望的就只有蘇妙雪,至於其他的女兒,他們一無靠山,二的話年紀太小,蘇心漓是不知道蘇博然的想法,不然的話,一定會嘲笑他死腦筋,雖然說嫁給皇子有扶持之功,但是現在局勢未明,最好的法子就是安心等待,最最好的就是,皇上在未來的五年駕崩,新皇登基,十有*是要選秀,到時候再將女兒塞進去,豈非善哉,不需要承擔任何的風險,可偏偏,蘇博然的心太著急了,應該說他太過死心眼了,鑽進了死胡同,一直以來,就只在蘇心漓和蘇妙雪的身上看到了最大的價值。

他和方家之前已經達成了協議,傾盡一切力量,將蘇妙雪推上那個位置,但是現在——

蘇博然看著蘇妙雪那樣,實在是有一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她是想死了嗎?居然敢像個瘋子似的去搶六皇子手上的東西,六皇子是誰啊,六皇子和他身邊的那位蘭公子那是現在皇上最看中寵愛的兩個寶貝疙瘩,她自己想死,別拖上他啊。

蘇博然對蘇妙雪,是越來越失望,越來越看不上眼,但是將她嫁給方哨玄,蘇博然還是舍不得的,至少,這個決定不好下,蘇博然的心都糾結成一團了,抽疼的更厲害,面色蒼白,額頭也冒汗了,還是拿不了主意。

「姑父,這件事情,怕是有什么誤會,一直以來,與我通信的,都是您的嫡女,蘇心漓蘇小姐。」

直到現在,方哨玄還是死咬著蘇心漓不肯放。

「我要娶的也就只有蘇心漓一人。」

娶蘇心漓,不但是他心中所想,他若是娶了蘇心漓,不論是外祖父還是父親,必定都會對他有贊許,但是蘇妙雪,雖然蘇妙雪也有幾分姿色,但是一直以來,方哨玄都知道,自己這個表妹,是萬萬不能碰的,就算他qj自己的母親,也不能碰這表妹,以前,他覺得蘇妙雪還可以,但是一有了蘇心漓做對比,她之前被他欣賞的清高變成了假清高,總之,他認為還不錯的東西,全都變得不過爾爾,而且還成了缺點,不過就算是如此,蘇妙雪還是承載了他們家的希望,最大的希望,他要娶了蘇妙雪,回去之後,他一定會被祖父殺了的,不過他有預感,事情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回府,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蘇妙雪聽方哨玄這樣說,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可心里還是覺得不舒服,她到底比蘇心漓差哪里了,憑什么大家一個個厚此薄彼。

「方公子,人貴有自知之明,你就算貪戀美色,也該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以為你毀了蘇小姐的名譽,再這樣胡攪蠻纏,就可以如願了嗎?」

顏宸璽說這話的口氣,自然並不是那么友善的。

場面的對峙,讓氣氛變的有些微妙,正這個時候,今日隨顏玉勛前來的太監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戴著官帽,穿著官府,用稻草扎著的小人,蘇志明一看到他手上那玩意兒,心頭一緊,不知道為什么,他有點緊張,不是一點,是非常緊張。

那太監先將東西給顏玉勛過了目,顏玉勛點了點頭,然後顏司明顏宸璽和蘭翊舒都看了,他才將東西遞到蘇博然跟前,蘇博然一看那東西,目光陡然變得冰寒起來,那太監用一種不似男人的陰柔聲音說道,「這是從大少爺房間的床底下搜出來的。」

蘇志明聞言,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渾身都在發顫,怎么可能呢?這東西,他明明讓秋波放到蘇心漓的屋子里,怎么可能出現在他的房間,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蘇博然猛地抬頭,目光冷厲嚴峻,看向蘇志明,蘇志明嚇了一跳,面色蒼白,嘴唇都在顫抖,顏司明掃了蘇志明一眼,瞳孔驟然張縮,蘇志明是他的人,就蘇志明個人而言,他有幾分小本事,最重要的是,有了他,就等於拉攏了相府,同時也更容易得到方府的支持,所以對顏司明來說,蘇志明絕對是一步不可或缺的好棋。

蘇心漓微垂著眼瞼,一雙媚眼兒就像是雨後的天空,干凈純徹,明媚恍若有彩虹一般,她勾了勾唇,這算不算,多行不義必自斃,不過就這樣輕易的放過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顯然不是蘇心漓的作風。

「父親,您的面色怎么這么難看?」

蘇心漓上前,看向蘇博然蒼白鐵青的臉,很是關切的問道,然後,她狀似不小心看到了那太監手上的東西,呀了一聲,然後用比蘇博然還要嚴厲冰冷的目光看向了蘇志明,「大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志明咬著唇,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樣的結果,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蘇志明思前想後,覺得就只有一種可能,肯定是秋波出賣了他,不然的話,事情怎么可能變成這樣子。

蘇志明上前,向顏玉勛隨身的太監瞥了一眼,然後一臉震驚詫異的看向蘇博然,「父親,兒子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蘇心漓看了蘇志明一眼,唇角不自覺的揚了揚,不愧是得了顏司明的調教,同時在外面歷練了幾年的,比起蘇妙雪來說,應變能力還有處理事情的態度,確實要快許多,尤其是他的心狠手辣,就算是再世為人的蘇心漓,都不得不佩服。

「大弟,我知道你素來是個上進的孩子,一心想要接替繼承父親的衣缽,但是你也不能咒他啊。」

巫蠱之術,是陳朝,也就是前朝後宮之中常有的,琉璃的皇帝認為,陳朝之所以會大亂,就是因為這些傾軋骯臟的手段,所以再三明令禁止,絕對不許再碰這些東西,十年前的那場叛亂,明明是文帝自己野心勃勃,想將皇位占為己有,可為了讓自己名正言順的登基,他便將責任推卸到了已世的太子身上,說他用這種巫蠱之術詛咒先帝,被先帝查了出來,所以才會有後面的滅門之罪,也因此,這幾乎成了琉璃的一大禁忌。

好些人一開始還不明白顏玉勛那太監手上拿著的是什么東西,可蘇心漓這樣一點撥,不少人已經有了領悟。

蘇心漓邊說邊將扎在那稻草人胸口的那根針取了出來,蘇心漓這樣只是為了提醒蘇博然,他肚子痛和蘇志明有莫大的關系,許是因為心理作用,蘇博然頓時覺得自己的胸口的憋悶還有小腹的疼痛好了許多,他是覺得舒服一些了,可面色卻半點沒緩下來了,反而更加嚴峻了,看向蘇志明的眼神,就好像結了一層寒霜似的,蘇志明動了動唇,好幾次想要解釋,卻不知該從何說起,這稻草人確實是他命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