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和樂融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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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京陵是琉璃的國度,大年三十那天,自然是十分的熱鬧,一大早,斷斷續續的鞭炮聲就將睡夢中的蘇心漓給吵醒了,院子里也是,聲音嘈雜的很,其實也不是特別的吵,不過今年是過年,蘇心漓想到早上要去定國公府,從定國公府回來後,可以和蘭翊舒一起過年,不用在相府那個地方,心情難免激動,平日里,她醒了後,總會賴床,但是今天,一個翻身就坐起來了,穿了鞋子就跑到門口。

昨晚上下了一晚上的雪,早上已經停了,雖然太陽還沒出來,但是從那明媚的光線中,蘇心漓感覺到,今日會是個陽光明媚的大晴天,天空蔚藍,格外的美,院子里的下人正在打掃衛生,鏟雪的鏟雪,掛燈籠的掛的燈籠,還有的提著水在擦洗,其實大前天,為了迎接新年,院子里就將蘇府上下徹徹底底的打掃了,她的院子,更是干凈的很,不過蘭翊舒這個人潔癖的恐怖,現在又是齊磊在管理相府的事情,衛生問題捉的比什么都嚴格,明明到處都干凈的可以當鏡子用了,這些下人還是干的賣力無比。

原本,院子里的幾棵樹,到現在已經光禿禿的了,但是因為最近一直都有在下雪,灰黑色的樹枝上都是白雪,再配上那紅紅的燈籠,喜慶又好看,院子里忙碌的下人看到站在窗口的蘇心漓,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向她請安,蘇心漓對她們笑了笑,道了聲早,就打了個寒顫,這天氣,真不是開玩笑的,蘇心漓正准備回床上,身上一沉,接著整個人連同自己披在身上的衣裳一同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中,「你是想生病著過年,是吧?」

蘭翊舒用寬厚的大衣將蘇心漓緊裹著,將她摟在了懷中,無奈又寵溺的嘆了口氣,「真是拿你沒辦法。」

蘇心漓見下人們都在院子,雖然她們一見蘭翊舒將她摟在懷中就紅著臉轉過身去了,但是有好幾個一直偷偷的往這邊瞟,蘇心漓臉皮薄害羞,原本是要掙扎的,聽到蘭翊舒說的這句話,什么動作都沒有了,她靜靜的靠在了蘭翊舒的懷中,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主動摟住了蘭翊舒的腰,然後透過敞開著的窗口看著那些為了新年不停忙碌著的下人,只覺得一顆心,說不出的充盈和滿足,還有上輩子從未有過的平靜和安寧。

蘇心漓和蘭翊舒二人從窗口回屋後,蘇心漓替蘭翊舒更了衣,蘭翊舒起的一貫比她早,尤其是天氣變冷後,蘇心漓很少干這種伺候人的事情,不過因為上輩子的經驗,她的動作倒是自然熟練的很,而且心情也很好,蘇心漓伺候蘭翊舒換好衣裳後,這才將流朱和流雲叫進來,讓她們伺候自己梳洗,蘇心漓發覺,自己在蘭翊舒的事情上特別小氣,現在兩個人住在一起,她幾乎都不肯讓別的女子近蘭翊舒的身,就連她身邊的丫鬟也不例外,她很喜歡蘭翊舒一點,一直在他身邊伺候的是齊雲齊磊,沒有女子,以蘭翊舒的挑剔,如果有丫鬟的話,肯定是個美人。

蘇心漓和蘭翊舒用早膳的時候,水兒已經將她要送到定國公府的東西都小心的搬上馬車裝好了,因為里面有蘭翊舒送的東西,擁護主子的水兒不知道有多積極,唯恐其他下人將那東西磕著碰著了,而且比起去相府來說,幾個丫鬟的心情也比昨日好一些。

「今晚,我會帶個人回府。」

臨近過年這幾天,平日里沒事的蘭翊舒十分的忙碌,每日都是早出晚歸的。

「六皇子嗎?」

蘇心漓下意識的想到顏宸璽,不過蘭翊舒卻搖了搖頭,蘇心漓看向蘭翊舒的漂亮媚眼兒轉了轉,蘭翊舒在京陵城的時間說短不短,但也不是很長,他這個人,看似容易親近,其實骨子里淡漠梳理的很,和誰都有距離,除了和她最親近之外,再就是顏宸璽的,別的,蘇心漓真的就不知道了,實在是猜不出來。

「是女的?」

蘇心漓咬重女子,酸味十足,聽的蘭翊舒笑出了聲,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小腦瓜子里想什么呢?還女的,我都有你了,其他的胭脂俗粉我能看得上嗎?」

蘇心漓一聽,頓時就樂了,每次蘭翊舒自然而然的說這些話的時候,她都會覺得很開心,那笑容,根本就不受控制。

「我這不是擔心嗎?你這么好,要是有女子纏著你非要跟上門,怎么辦?」

和顏司明那個渣相比,蘭翊舒真的渾身都是優點。

「你管好你自己,不要招那么多的爛桃花。」

蘇心漓看著蘭翊舒吃味的模樣,就只是笑,眉眼彎彎,「你說的那人是誰啊?我認識嗎?」

「你應該不認識,但可能聽說過,不過你要見了他,肯定會歡喜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蘭翊舒說了這么多,就是不告訴蘇心漓是誰,蘇心漓不滿的瞪了蘭翊舒一眼,「故作神秘,不過蘭翊舒,你記得要給我准備壓歲包,我要是在定國公府的話,肯定能收到好多。」

程鵬雲氏,她的舅舅舅母,還有幾個哥哥,就算她不在定國公府,這些人肯定也是會給她准備紅包的。

因為是新年,府里有不少瑣碎的事情要安排處理,蘇心漓去定國公府,就帶了什么都不會的水兒一個丫鬟,在她出發去定國公府之前,水兒裝上馬車的東西已經先出發了,等蘇心漓到定國公府的時候,剛下馬車,就看到程子謙程子風幾兄弟在門口等她,除了遠在邊境的程子落,大家都回來了,包括在外地經商的程子軒還有蘇心漓的大舅舅,程邵廷是昨晚上才到的,這次是回京述職,在家呆幾天就要重新回邊境軍營去的。

蘇心漓下馬車前就自己穿上外套了,水兒除了會武功會吃之外,別的基本都不會,不過她就會功夫這一點,她身邊的幾個丫鬟都比補上,而且蘇心漓喜歡她開朗的個性和大條的神經,蘇心漓剛下馬車,程子謙程子風幾個人就圍過來了,最後還是程昱凡說蘇心漓怕冷,而且程鵬還有雲氏等人都在屋子里候著呢,蘇心漓這才進了府。

這兩日,還有大年初一,是不用上早朝的,軍營里除了輪值的人,也會回去過年,像程鵬這樣的身份,又在京陵城,自然是可以不用呆在軍營的,蘇心漓進屋的時候,大家都早,包括她許久都沒有見面的顧南衣,雲氏和程鵬等人穿著的都是新衣裳,尤其是屋子里的幾個女眷,穿的極為喜慶。

屋子里點著地龍,比起外面來說,並不是很冷,蘇心漓一進屋,就脫下了身上的大衣,她的那些名貴的大衣多是雲氏給送的,雲氏覺得女孩子應該穿的靚麗喜慶一些,而且蘇心漓膚白如雪,那顏色也更襯皮膚,所以顏色多比較艷麗,以紅色玫紅為主,蘇心漓里面穿的衣裳極為的素雅,和屋子里那些穿紅戴綠的比起來,反而讓人眼前一亮,雲氏一看到她,眼睛都笑眯起來了,拉著她的手,就是一陣猛誇,就好像蘇心漓是九重天上的仙女似的,不過在老太太心里,蘇心漓比仙女還美呢。

程邵廷上次回京還是程立雪和蘇歷仁過世的時候,到現在已經有三年多了,她是定國公府的長子,對程立雪極為的疼愛,定國公府又沒有女孩兒,大家都將她當成公主似的捧在手心,比起蘇歷仁來說,蘇心漓在定國公府要受寵許多,程立雪在世的時候經常抱怨說他們重男輕女,不過蘇歷仁和程昱凡程子風等人一樣,都極為的心疼妹妹,倒是從來沒有為這個吃醋過。

比起程紹偉來說,程邵廷的脾氣要火爆許多,當初程立雪過世的時候,程邵廷帶兵到相府,狠狠的打了蘇博然一頓,要不是因為他求情,蘇博然當時估計不死也殘,蘇心漓到現在都還記得,程邵廷拎著倒在地上的蘇博然的領口,正准備動拳頭的時候,她奮不顧身的沖了上去,告訴程邵廷說,如果他要打死蘇博然的話,就先把她給打死,現在想想,當時她說的這句話,一定很傷程邵廷的心,之後定國公府屢次出手幫蘇博然,大概也有那次的原因吧,當時,她只是覺得,母親和哥哥過世後,父親就是她最親的人,不過那樣的想法,根本就只是她的一廂情願,蘇博然根本就沒將她當成女兒,這要換成現在,她就算要阻攔,也會在程邵廷將蘇博然打的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再出面,只要不鬧出人命就可以,她更加不會說出那樣絕情的話來。

程邵廷的五官和程紹偉有六分的相似,一看就是兄弟,不過因為程邵廷一直都在軍營,他所在的地方剛好是在南夏和琉璃交接的地方,因為偏南方,就算是冬天也不會很冷,但是卻很熱,濕熱,所以程邵廷看起來比程紹偉黑好多,渾身上下都透著股堅毅的冷硬氣質,讓人信服。

蘇心漓和程鵬還有雲氏請了安之後,走到了程邵廷的身邊,福了福身,臉上揚著笑容,甜甜的叫了聲大舅舅,就好像,他離開前,他們之間什么都沒發生過,沒有誤會和任何的芥蒂,程邵廷嚴肅的臉上,立馬就露出了笑容,然後驕傲的開口道:「你的事情,舅舅在軍營都聽說了,其他的將軍還有軍營里的士兵都議論你呢,他們都很感激你,舅舅為你感到驕傲。」

程邵廷說話的嗓門很大,就算是說著這些有些煽情的話,依舊給人一種嚴肅之感,不過蘇心漓能感覺得到他情緒的激動,戰場上的事情,從來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如果大金真的向琉璃宣戰的話,南夏就不可能徹底的置身事外,不是和琉璃聯合起來攻打大金,那就是和大金聯手,一旦開戰,必定會有很大的傷亡,不單單是士兵,還有將領,那真的就是將自己的腦袋別在褲腰上了,而且程子落所在的地方就是和大金交界,要是真的發生戰爭的話,他第一個就得往前沖,所以蘇心漓一丁點也不願意打仗,因為她希望定國公府的人好好的,而且,她也不願意琉璃的百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但是她心里也清楚,這一戰,在她有生之年,是免不了的。

「舅舅為了琉璃,常年呆在曰安,不得與家人團聚,我也為舅舅感到驕傲,還有那些駐守在邊境保家衛國的士兵,比起他們來說,我所做的一切,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程邵廷是昨日才回來的,一到京陵城,就直奔皇宮向皇上述職了,回到定國公府之後,因為好奇蘇心漓的事情,就將程昱凡等人叫到了自己的書房,程昱凡程子謙等人說了有關於許多蘇心漓的事情,他們都說蘇心漓變了,變了好多,可程邵廷卻覺得不敢置信,雖然這三年來,他一直都在曰安,但是和家中還是有書信來往的,雲氏和程鵬每每會在信中提起蘇心漓,因為她在相府,被蘇博然蒙蔽,常有擔憂,蘇心漓這轉變,實在是太過突然,就算是程昱凡等人告訴他,他還是覺得接受不了,可現在,當蘇心漓站在他的面前,激昂的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時候,他才肯定,蘇心漓是真的變了,她的眉宇間多了英氣,比男子都還要深明大義。

「不生舅舅的氣了嗎?」

蘇心漓聽了這話,心里酸酸的,又內疚又難受,都已經過去三年多了,他都還記得嗎?自己說的那句話,對舅舅的傷害很大吧。

「舅舅生漓兒的氣嗎?」

蘇心漓盯著程邵廷反問道,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自然清楚蘇心漓和程邵廷說的是什么,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則是一頭霧水。

「當年的事情,是漓兒錯了,當時漓兒還太小,不懂事,也不會明辨是非,甚至辨別不出真情假意,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舅舅,對不起。」

其實這話一說完,她看著程邵廷震驚又痛苦的神情,就已經收回了,她有想過向他道歉的,不過母親和哥哥的葬禮結束後,他立馬又趕回軍營去了,他是為了送他們最後一程特意趕回來的,而文帝之所以應允是因為在文景之亂中,定國公府的人立了很大的功勞,只是這功勞的代價卻太過慘重,大舅舅他當時應該是察覺到什么,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對蘇博然動手的吧,母親和哥哥的死因並不簡單。

雲氏一聽蘇心漓說這話,立馬句樂了,才笑出了聲,眼眶就紅了,然後看向程邵廷說道:「邵廷,我說了吧,那事,漓兒早就不記得了,就你一直記掛著,現在漓兒親口說了,你可以安心了吧。」

程邵廷常年都在外面,幾年都難得回來一次,兒子在外面,不管怎么樣,母親自然都是牽掛擔心的,而且雲氏知道,程邵廷十分心疼唯一的妹妹和這唯一的外甥女,那次蘇心漓說的那句話,當時可真的傷了他的心了,他這幾年一直都耿耿於懷了,不能釋然,寫信經常都會提起這事,蘇心漓又是個情感極為細膩敏感的人,雲氏不願意她胡思亂想,就一直沒主動問及這件事情。

程邵廷點了點頭,那樣子看起來有些激動,蘇心漓看著他,又看向紅了眼眶的雲氏,越發覺得懊惱,為了蘇博然這個人渣,她讓關心自己的人這么擔心。

慕容雨就坐在程邵廷的身邊,她也雲氏她們一樣,都已經好些年沒有看到程邵廷了,程邵廷這次回來,她自然是十分開心的,氣色都好了許多,她牽起蘇心漓的手,眸光掃了眼蘇心漓光溜溜的手臂,「漓兒,舅母給你的手鏈,你怎么沒戴啊,是不是覺得不好看嗎?」

蘇心漓看了眼自己被慕容雨握住的手,再看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怎么會?我是擔心自己粗心把東西弄壞了。」

畢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而且慕容雨又是定國公府的人,她的身體不好,常年躺在床上的人,多喜歡胡思亂想,蘇心漓心里頭自然尷尬的很。

「你不是怕冷嗎?那玉珠是個好東西,對身體好。」

蘇心漓點了點頭,「回去我就戴上。」

怕弄壞是一方面,另外的話,蘇心漓並不怎么喜歡戴首飾,覺得太麻煩了,尤其是要辦事的時候,不過慕容雨都這樣說了,她要再不戴的話就不太好了。

程邵廷卻是個縱著蘇心漓的,見蘇心漓似乎並不怎么願意戴那玩意,看向慕容雨開口說道:「漓兒不願意戴那些東西,你勉強她做什么?」

程邵廷在軍隊里面呆習慣了,說話的嗓門大,而且就算是極為普通的一句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也會給人一種斥責命令的感覺,慕容雨一聽,臉色更不好了,咳嗽了幾聲,蘇心漓忙替她順氣,好半天,她才停止了咳嗽,臉漲的通紅,「那是我的一片心意,你要不喜歡——」

她的話還沒說完,蘇心漓忙道:「沒有,回去我就戴著,天天都戴著。」

蘇心漓當時只以為慕容雨身體不好,愛鑽牛角尖,並沒有多想,而且就過年了,程邵廷又難得回來,她不想在今天弄的不愉快,蘇心漓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糾結下去,立馬就讓人將她給定國公府眾人准備的禮物抬了上來,雲氏見下人抬了那么大個箱子進來,箱子打開,里面滿滿當當的都是東西,雲氏一看,臉上樂開了花,嘴巴上卻說,「你來看外公外婆就算了,怎么還帶這么多東西?」

「以前都是外公外婆你們將好東西往我那里送,現在我長大了,自然應該孝敬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