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一章:懲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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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一章:懲罰

「二嫂。」雲氏的情緒穩定下來後,蘇心漓轉過身,那雙漂亮的媚眼兒犀利的看向了許氏,「我從白馬寺回來的途中被人刺殺一事,你是聽誰說的?」

方才蘇心漓一進來,許氏見她人好好的,心里就有了一種極為不安的預感,蘇心漓和雲氏說話的時候,忽然轉過身,她被她清冷犀利如刀刃一般的目光看著,心里就嚇了一跳,現在被蘇心漓厲聲質問的時候,她更是膽戰心驚,拿著手帕的手直冒冷汗,她傻傻的盯著蘇心漓看,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喉嚨就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就連出聲都覺費勁。

她不說話,蘇心漓也沒有催促,那銳利的視線卻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壓迫力十足,許氏的臉色越來越差,額頭都開始冒汗,「我,我——」

許氏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因為這件事情她也不確定,只是昨晚,她從花園經過的時候,聽到有兩個丫鬟在議論這件事情,她想到這段時間蘇心漓都沒來,肯定是因為出什么事了,當時天色很晚,她也沒能看清那兩個丫鬟的臉,自雲碧死後,許氏對蘇心漓一直有氣,覺得定國公府上下太過縱容她,對於蘇心漓所擁有的一切,她已經不是羨慕嫉妒了,而是嫉恨了,尤其在她派了個人監視自己的一言一行後,她想罵蘇心漓幾句說她壞話都不成,這樣憋著,她著實難受又惱火,在聽說了這件事情後,她壓根就沒考慮什么,一心只想告訴雲氏,她覺得雲氏要知道後,肯定會斥責蘇心漓隱瞞,而且蘇心漓被人刺殺,那就是她有仇人,為什么有仇人呢,肯定就是她做人不好了,這個中的緣由,就算給許氏十個膽子,她也不敢當著雲氏和蘇心漓的面說出來啊。

「漓兒,你二嫂她只是關心你。」一旁靜觀著的慕容雨掃了許氏一眼,緩緩的開口說道。

許氏聞言,眼睛一下就亮了,她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有些結巴的說道:「我—我只是關——關心。」

許氏聽著自己斷斷續續的說話聲,懊惱的很,她端起一旁的茶水,一口氣喝了干凈,然後長長的舒了口氣,看著蘇心漓說道:「我確實有聽說漓兒妹妹被人刺殺了,再加上幾次未見到妹妹,和祖母請安的時候,一時嘴快。」許氏為自己找了個很好的借口。

「是呀,漓兒,你二嫂能有什么惡意,可能是她自己搞錯了,你幾次去寺里燒香,回來的時候不都出事了嗎?你二嫂估計沒聽清楚搞錯了,漓兒,你和寺院那地方犯沖,每次一去都出事,你今後還是少去。」

「兒媳婦,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雲氏一聽這話,臉色立馬就沉下來了,冷冷的看著鄭氏訓斥道,程子風看著鄭氏的眼神也極為的不樂意,「母親,你說什么呢?」

鄭氏這話不可謂不刻薄,時人信佛敬佛,當今太後就常年吃齋念佛,當今皇上也是,經常會請高僧去宮里講道,蘇心漓與寺廟犯沖,那就是與佛犯沖,那她就是不詳,這話要傳出去,對現在的蘇心漓而言,那是極為不利的。

鄭氏倒是不怎么將程子風的不滿放在眼里,不過看到雲氏如此呵斥,心里還是害怕的,也有些下不來臉,當然,她也意識到自己確實說了不該說的話。

蘇心漓看著鄭氏她們,原本就溫涼的目光一下變的越發的冰冷起來,她們似乎並不覺得自己錯了,她勾著唇,轉過身,挽著雲氏的手腕道:「外婆,我明明什么事都沒有,二嫂卻說我被人刺殺,命在旦夕,還有二舅媽,外孫女就是個不詳的人,要不是我的話,母親和哥哥也不會——」

蘇心漓說完這句話,就開始默默垂淚,她當她們是家人,真心實意為她們好,替她們著想的時候,她們一個個不知道珍惜,既如此,那她何必那么多顧慮?

雲氏最是受不了蘇心漓可憐兮兮的說這些話,當即臉色沉得就越發難看了,她站了起來,虎著臉冷聲道:「我看你們一個個都覺得我老了,越來越不將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我是老了,但眼睛還沒瞎,漓兒是怎么對你們的,而你們又是怎樣對她的,我心里就和明鏡似的,亮堂著呢,我看你們一個個就是見不得漓兒好,都在心里咒她呢,都想我再次白發人送黑發人呢,你們一個個也都盼著我死呢!」

雲氏氣急敗壞,因為情緒激動,咳嗽了好幾聲,一張老臉通紅,鄭氏等人見雲氏這樣,嚇得齊齊跪在地上,就連慕容雨也由貼身丫鬟春桃攙扶著,在雲氏跟前跪下,請求雲氏息怒,蘇心漓也站了起來,柔聲哄道:「外婆,您身子不好,別生這么大的氣,這也不怪嫂子她們,是漓兒不好,不該這么久不來向您請安,原本,漓兒從白馬寺回來後就准備來向您請安的,只是馬上就是太後的六十歲壽誕了,漓兒的事情實在有些多。」

蘇心漓之所以沒馬上來,是因為那日她以為蘭翊舒中了蠱蟲的毒,不會再醒過來了,他昏迷期間,她一直哭,哭的太凶太急了,眼睛腫的太厲害了,她哪里敢那個樣子就來見雲氏?

雲氏聞言,氣卻沒消,緊緊的握住了蘇心漓的手,「這時候,也就只有你還知道我身子不好,你年紀輕輕,最是知分寸的,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她們要有半點孝心,就不會在我面前生出那么多的事情來。」

鄭氏張氏等人低著腦袋,沒一個敢出聲的,雲氏由蘇心漓扶著,向後坐下,她揮了揮手,「也罷也罷,是我太過縱容你們了,我好好的定國公府交到你們手上,現在被你們弄的是烏煙瘴氣,我以前不管,你們越發的膽大妄為,你們當真以為你們對漓兒和立雪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我一點也不知道嗎?我都知道,你們以前是背對著我耍那些手段,現在是到我的面挑撥離間了。」

程子風聞言,不由詫異的看向了鄭氏她們,他知道,不論是自己的母親還是幾個嫂子對漓兒都頗有微詞,卻沒想到她們私下擠兌,他忽然想到姑姑過世之後兩三年,很多次漓兒來都是不告而別,而且他曾經聽守門的議論過,說漓兒離開的時候,好幾次,眼睛都紅紅的腫腫的,還有淚水,那時候的漓兒性子內向,而且軟弱敏感的很,現在想來,很有可能是被欺負了,定國公府的下人肯定是不敢也不會的,大伯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那就只有她的母親和兩個嫂子。

「鄭氏,今後定國公府就不用你打理了,流雲,今後定國公府就由你協助我料理。」

「母親(祖母)!」

鄭氏和許氏聞言,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雲氏,臉上滿是不甘,許氏指著流雲,大聲道:「她不過是個下人!」

流雲聽了這消息,也有些發懵,半天才回過神來,她走到雲氏跟前,跪在地上,誠惶誠恐道:「老夫人,非常感謝您對奴婢的信任,奴婢受寵若驚,但奴婢只是個下人,實在難以擔當這樣的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