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五章:(2 / 2)

蘇心漓就這樣牽著蘭翊舒的手出去,自然會有人議論紛紛,倒是沈夢君,一臉的笑容,十分高興的樣子,她看了顧南衣一眼,見顧南衣沒有反應,一副已經認了命的樣子,漂亮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璀璨的就像是夏夜的星辰,極是好看,蘇心漓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又帶著蘭翊舒特意和程鵬打了個招呼,他們回來的時候,剛好其他各國的時辰進來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大金國的大皇子軒轅律,他一身大金皇室貴族的打扮,配上那張剛毅的立體感十足的臉,說不出的器宇軒昂,和琉璃皇室的皇子流露出的優雅的尊貴不同,他的尊貴,透著的是如狼一般的狂野,他的身旁,分別是南夏的靈女還有西越的使臣。

和第一次在東華門見面的時候一樣,南夏的靈女還有她身邊的婢女臉上都還是蒙著面紗的,她一進來,就看到蘇心漓和蘭翊舒兩個人手牽著手,十指相扣,蘇心漓偶爾會和身邊向他打招呼的大臣或者是他們的夫人和子女說笑著說幾句話,而蘭翊舒的目光則全程緊緊的黏在她身上,在這樣陽光明媚的天空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柔情,秋慈的眼睛不由眯了眯,劃過一抹冰冷的亮光。

他們這一群人進來,動靜自然不小,蘇心漓轉過身,就看到她略有些冰寒的目光落在她和蘭翊舒兩人緊扣在一起的手上,原本准備落座的蘇心漓走了過去,微微點了點頭,打完招呼後,她招手叫來了幾個婢女,讓她們依著她的意思安排這些使臣的位置,身為右相的蘇心漓,不單單在琉璃的地位很高,對於她這樣的傳奇人物,其他國家的使臣自然是聽過她的名號的,他們多是依附琉璃的小國,對蘇心漓的態度自然頗為恭敬,就只有秋慈,姿態擺高的很,根本就不領蘇心漓的好,其他人對她這種不識時務好歹的態度和舉動自然是不滿,程子風氣的都站起來了,被程子謙攔住,雖然秋慈這樣的態度很不好,不過南夏向來神秘,他們的靈女,脾氣古怪,也不足為奇。

比起其他人來說,蘇心漓更清楚這個中的緣由,對於秋慈的這種態度,自然是一丁點都不介意,笑著安排了其他使臣落座,這才和蘭翊舒坐下。

這里是內殿,蘇心漓雖然不是皇室的人,但以她現在的身份,肯定是可以與太後文帝等人同席的,而蘭翊舒,若是他開口說要坐太子今日坐的位置,估計文帝也會成全,所以她身邊的位置,理所當然就是蘭翊舒的。

至於定國公府的其他人,定國公世代勞苦功高,他們的子孫,自然是可以得到蔭庇的,所以蘇心漓的幾個舅舅還有哥哥是在內殿的,正因為如此,一般這樣的場合,蘇心漓的舅媽還有嫂子很少出席,因為太多的人太過扎眼高調,據蘇心漓所知,這次太後大壽,蘇心漓的二舅媽程鄭氏就要求來的,不過雲氏一直都沒有同意,所以這次程家來的女眷,除了與太後交好的雲氏,並沒有其他人,雲氏身為定國公夫人,又是太後的手帕交,自然也是在內殿的,顧士延是侯爺,也是在外殿,但是顧南衣卻被安排在了內殿,而且就在沈夢君的右手邊,顧南衣看著蘇心漓,猶豫了好久都沒坐下,到最後是被沈夢君硬拽著坐下的。

所有的人差不多都落座的時候,皇後率領後宮的諸位妃嬪到了,中午的時候,後宮嬪位以上的妃子都在慈寧宮一起用了午膳,晚上太後的晚宴,也是這些人,位分不夠的,或者從來沒有承寵的,是不能在這里占得一席之地的。

「皇上,太後娘娘駕到!」

皇後和貴妃還有其他娘娘坐下後沒多久,差不多申時三刻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太監尖銳又高昂的通報聲,緊接著,太後由文帝攙扶著,緩緩的走了進來,今日的太後穿了一身紫紅色的正裝,脖子上掛著深色的佛珠,頭上的頭飾則是用黃金打造的鳳凰展翅的鳳冠,襯得她整個人越發的雍容華貴,那是歲月長期的沉淀才有的沉靜和淡然,太後保養的很好,和同齡的雲氏比起來,她看起來要年輕許多,一丁點都看不出已經快要六十了。

太監的話才說完,太後都還沒出現呢,所有的人就都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文帝和太後才一出來,所有的人就走到桌前,躬身行禮,文帝扶著太後,一直走到正中最上面的位置,而太子和其他諸位皇子則在身後尾隨著,一直到大殿放置著太後和文帝二人椅子的位置,太子等人停下了腳步,而文帝則扶著太後走上了台階,扶著她坐下,不過她自己卻沒有坐下,而是在太後坐著的鳳椅的右側站著。

文帝扶著太後往前走的時候,所有的人,原本是面對著正中間的走道的,太後往前走,他們的身子也在慢慢的移動,太後剛坐下,所有的人都朝著太後坐著的位置坐下,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微臣(孫子,兒子,臣妾)祝太後(皇奶奶,母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大殿內雖然人多,不過還是極為空曠的,這些人齊齊給太後祝壽,聲音自然很大,重華殿內滿是給太後賀壽的回音,大殿內所有的人,除了文帝沒有下跪外,就只有軒轅律,他身邊的大臣還有秋慈是站著的,軒轅律是弓著身子,右手放在胸前行禮,而身為靈女的秋慈則是雙手合十做禱告狀,蘇心漓當時跪在地上,自然是不會東張西望的,所以並不知道,她當時偷偷瞄了文帝一眼,見他的雙眸眯了起來,然後她就聽到軒轅律身邊的武將滿是力量的聲音在還有回音的大殿內響起,「尊敬的皇帝陛下還有太後娘娘,在我們大金,男兒從不輕易跪人,就算是父母也是如此,這就是我們最高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