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八章:出手(2 / 2)

是不是如此顧士延心中最清楚,不過蘇心漓卻覺得事實並不像他說的那般冠冕堂皇,不然的話,顧大哥回來那么久,不會被劉夫人安排到那樣偏僻的地方,還被下人作踐,顧士延卻一句話都沒有,要不是因為顧江臣出了那樣的事情,顧大哥又給顧士延長臉,誰知道今日會是什么結果,單想到這些,蘇心漓就覺得生氣。

「顧大哥是什么人,顧伯父身為他的父親,想來心中應該是有數的,顧大哥性情溫和善良,淡泊名利,最是不喜歡與人爭,參與到那些是是非非的纏斗中去,顧伯父也說,京陵城是個大染缸,漓兒也是如此認為的,京陵城的局勢只會一日比一日復雜,我希望顧大哥能夠遠離這個地方,雲南富庶,而且遠離京城,是個極好的去處,我知道顧伯父你肩上承擔了許多責任,考慮的事情一定比我多,但是我希望您是真心為顧大哥好,一旦顧大哥離開了這個地方,就不要讓他再卷入是非之中,顧大哥不喜歡那些。」

蘇心漓這話說的誠懇,但是同樣暗含警告,顧士延是什么心思,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她是絕對不會允許顧士延那樣做的,「我也不會允許任何人那樣做的,顧伯父,我這樣說,您明白了嗎?」

顧士延看著蘇心漓那模樣,有些火冒三丈,但是又發作不得,就算是在皇上太後跟前,也是不卑不亢的,更不要說對他了,她這樣說,分明就是警告他不許對顧南衣動任何的歪主意,顧士延越想,心里頭就越加的生氣,顧南衣是他的兒子,他怎么對他那是他們父子的事情,是他們的家世,雖然蘇心漓身份尊貴,手上還握有實權,但是她畢竟是晚輩,有什么資格插手他們家的家務事?不過顧士延就算有脾氣卻不敢在蘇心漓的跟前發作,一方面,他說的話,對顧南衣根本就是耳旁風,他根本就不停,另外的話,他還不敢在蘇心漓面前態度太過強硬,當然,也沒什么用。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看在與顧南衣自小就認識的份上,不要繼續耽誤他。」顧士延不快的道了聲,尋了個借口,轉身就離開了。

蘭翊舒從客廳離開後,並沒有回院子,而是一直在主廳的偏廳呆著,顧士延一離開,他就從偏廳離開到了主廳,蘇心漓還是在原來的位置坐著,面色微微的有些難看,那雙漂亮的媚眼兒微沉,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廳里的下人之前就已經被蘇心漓打發了,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蘭翊舒徑直走到蘇心漓跟前,蘇心漓想的並不怎么入神,蘭翊舒才走到她跟前,蘇心漓就已經回過神來了,她抬頭看向蘭翊舒,對著他笑了笑,蘭翊舒微低著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與她那雙憂傷還未褪去的眼睛相對,「顧士延說什么了?」

蘭翊舒一看蘇心漓這樣就知道此番顧士延前來必定是對蘇心漓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顧士延本人的事情,對蘇心漓是沒什么影響的,十有*是因為顧南衣的事情,顧士延話說的太重讓蘇心漓覺得委屈,傷了她的心。

蘇心漓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什么,他只是擔心顧大哥的終身大事,讓我幫忙勸勸他,想我撮合他和雲南王世子呢。」

蘇心漓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並沒有將顧士延的過分告訴蘭翊舒,蘇心漓的樣子倒是讓人察覺不出太大的端倪,只是方才顧士延離開時,蘭翊舒見他怒氣沖沖的,而且顧士延的為人,蘭翊舒又不是一無所知,所以他心中自然清楚事情並不像蘇心漓說的那般簡單,但是他也沒有點破。

「顧南衣已經雙十了,又不是小孩子,尤其是婚姻大事,他身為父親都做不得主,你又如何能替他的終身大事做決定?這樣的事情,就只有他自己能做主,將來才不至於後悔,怨恨他人。」

蘇心漓聞言,握住了蘭翊舒放在他肩上的手,她與顧大哥之間雖然什么事情都沒有,但蘭翊舒身為男人,必定是不願意他們來往太過頻繁親密的,他願意這樣讓步,不過是因為對她的愛和信任。

「我已經應了,盡早離開京陵城這個地方,對顧大哥來說也好。」

尤其他現在已經知道南夏靈女和她還有蘭翊舒之間的個中曲折,蘇心漓總擔心顧南衣因為自己又做什么傻事,就像上輩子那樣。

蘭翊舒聽蘇心漓這樣說,恩了一聲,然後用並不是很大的聲音道:「那也好。」

不管顧南衣如何想,他身上畢竟流了一般姚家人的血,在外人眼里,他就算與漓兒再怎么親近,依舊很容易被劃為三皇子一派的人,而三皇子一派的人,又會覺得他與漓兒走的太近不值得信任,顧南衣夾在中間,必定會左右為難,蘇心漓讓他離開,完全是為他考慮。

太後六十大壽壽宴結束後,前來道賀的使臣相繼離開了京陵城回去了,但是南夏的靈女秋慈,大金的大皇子軒轅律,還有其他一些小國的使臣還在京城呆著,譬如說富庶同時與琉璃交好的南越使臣就還沒離開,還有雲南王世子沈夢君,也因此,皇家別院還是極為熱鬧的,那里的巡邏的守衛依舊加強著了戒備。

自那日蠱毒發作後,顏宸璽昏迷了整整三日,醒來後,整個人也是懨懨的,沒什么精神,也沒有力氣,整日都在床上躺著,賢妃總覺得宮里的下人照顧不周,整日都在他的床邊照顧,因為顏宸璽的緣故,蘭翊舒經常進宮,因為擔心顏宸璽多想,蘇心漓並沒有將自己已經告訴蘭翊舒她知道他中了蠱毒的事情,對顏宸璽,蘇心漓心里頭是極為愧疚的,所以很難得進宮,幾乎不出門,就算知道蘭翊舒進宮後總會經意不經意的與南夏的靈女偶遇上,她也依舊無動於衷,按兵不動。

蘭翊舒一進宮,她就鑽進葯房,一忙就是一整日,不過別人問她忙什么,她也不說。

約莫過了差不多十天,蘭翊舒前腳剛進宮沒多久,蘇心漓就將齊雲叫到了書房,然後給了他一個杯子大的瓷瓶子,齊雲接過,打開看了看,然後聞了聞,是春天雨後的那種極為干凈清新的味道,就和空氣差不多。

「從明日起,你與蘭翊舒一同進宮,在里面裝些酒,灑到秋慈的身上,最好是臉上和手背上。」

齊雲看著一臉認真的蘇心漓,又仔細研究了一下那個杯子大的瓷瓶子,好奇的問道:「有什么用?」

蘇心漓笑的一臉神秘,「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