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就是強人所難了,又如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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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鵬義正言辭,軒轅律居然敢這樣設計漓兒,他越是不願意和那南夏的聖女在一起,他就越是要撮合,讓他知道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動漓兒的代價。

秋慈想說,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負責,但是又擔心自己這樣說,所有人會將對准軒轅律的矛盾調向自己,所以悶不做聲。

秋慈不是傻子,也不是那種徹底盲目的人,她這段時間之所以一直留在京陵城,其實就是為了等待一次和這次這樣好的時機,設計蘇心漓,將她打入萬劫不復之地,但是現在這情形,她自己在泥潭陷的越來越深,怕是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南夏現在這樣的狀況,她需要尋求一個強有力的盟友才能幫自己重新奪回一切,現在在場的這些人,都是她絕對不能開罪不了的。

蘭翊舒這個男人,她估計是沒機會了,但是她靈女的身份和地位,南夏的權勢和富貴,她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我們就是強人所難了,大皇子有意見?」

蘇心漓輕視的看著軒轅律,輕笑著道。

蘇心漓並不認為軒轅律是個會按照常理出牌並且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的人,不然的話,他現在也不會是這樣的結果,她不管這次的事情是誰想出來的主意,他都不應該配合著做,他既然想要毀了她,那她自然不是不可以像對待顏司明那樣對付他的。

「不過就算你有意見,這次的事情也由不得你了,不然的話,我們不是辜負了強人所難的美名了嗎?而且這件事情大皇子也不虧,睡在你床上的可是南夏的靈女,那可是千萬里挑一的女子,要身份有身份,有樣貌有樣貌,靈女冰清玉潔,配得上你。」

蘇心漓刻意咬重冰清玉潔四個字,秋慈和軒轅律都氣的不輕。

「按著我們琉璃的規矩,發生關系的男女如果不成婚的話,女子是要被浸豬籠的,入鄉隨俗這句話,兩位都聽說過嗎,靈女,你是想浸豬籠沉海嗎?」

如果說秋慈有一千個不願意和軒轅律在一起的話,那么她就有一萬個不願意浸豬籠,她不想死,而且還是這樣落魄的方式,更是不甘心,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她這次回南夏,能夠重新得到屬於自己的權勢地位,她和蘇心漓的日子都還長著呢,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不知道將來會怎么樣,只要有命在,她就有報仇的機會。

秋慈思慮了片刻,看向臉色同樣鐵青的軒轅律,心里腹誹,他當自己還是以前高高在上的大金大皇子嗎?居然還不願意娶她?秋慈現在是怒火中燒,不過想到自己可能會被浸豬籠,更覺得恐懼惶恐,一顆心是亂的很,這短短的時間,她已經想清楚了,她現在是不管他們說什么都不出聲,作為權宜之計,要反抗就讓軒轅律自己上好了,至於最後結果怎么樣,她都順從,而且就算她和軒轅律在一起也沒什么的,她還是會回到南夏,軒轅律依舊在大金,兩個人今後依舊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秋慈看著蘇心漓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忍著克制住自己嘔血的沖動,一句話也沒說,剛剛在清醒看到蘭翊舒的那一瞬,她有一種破口大罵蘇心漓,甚至將她殺之而後快的沖動,但是在被打斷後,她很快認清了現實,她想說這所有的一切,自己都是冤枉的,但是蘇心漓和蘭翊舒他們兩個誰都清楚,她是一丁點也不冤枉,他們覺得她是自作自受,只要他們兩個是這樣認為的,並且保持對她不善的態度,她也根本就不可能從其他人身上討道任何的同情。

委身給軒轅律,和多一個男人發生了關系,這在秋慈心里看來,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事情,只是被蘇心漓這樣設計——

從太後生日到現在,她已經在京陵城呆了兩個多月了,這次的事情後,她是不可能繼續在這里呆著了,稍冷靜一點,秋慈就准備咽下之前想要辱罵蘇心漓的那些話,甚至與她動手的沖動,她現在手里唯一一張王牌也是最後的底牌,就是顏宸璽,她想要回到南夏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並且在收復了自己的失地後,繼續糾纏著蘭翊舒,讓他和蘇心漓永遠都不得安寧的最好籌碼。

「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

蘇心漓代替文帝,替他最後定板了這件事情,軒轅律聞言,也是氣的想要吐血,自己有生以來,唯一一個如此欣賞的女子,對他視而不見,而且還將他和他與另外一個他極為討厭的女子湊成一對,這種精神上的侮辱,對驕傲又高傲的軒轅律來說,自然是不能接受的。

蘇心漓話才說完,門口忽然多出了幾個人,他們似乎是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因為這些人之前根本沒怎么聽到腳步聲,軒轅律回過身,發現窗口也站了人,他們清一色都穿著青色的衣裳,如果說軒轅律還不明白蘇心漓是什么意思的話,那他就是傻子了。

軒轅律想要爭辯,但是論口舌之爭,他根本就不是蘇心漓的對手。現在的他是無比後悔,如果最開始他沒有因為對蘇心漓的占有欲參與這件事情,或者說他在上來的時候沒有將那些守在門口的人全部打發走,那么現在的局面都不會這樣糟糕,軒轅律料定,蘇心漓十有八九已經將那些人都處理掉了,他和秋慈的事情,他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都沒有選擇的機會了,而且軒轅律並不知道,楚奇他是不是已經知曉了這邊的狀況,情況發生這么大的轉變,軒轅律已經懷疑這其中有蹊蹺。

「兩位就在這里靜候大婚,至於大婚的相關事宜,我們會為兩位貴客准備好的。」

蘇心漓話說的好聽又謙遜,但是卻讓聽的人有種吐血的沖動,但不論是秋慈,尤其是軒轅律,他們都不知道,真正讓他們吐血的事情,還在後頭。

文帝見這邊的狀況蘇心漓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冷冷瞪了軒轅律和秋慈一眼,轉過身,看到盯著蘇心漓有些發呆的顏司明,原本就對顏司明這個兒子不怎么上心的他覺得自己這個兒子越加的討厭,過了片刻,顏司明才察覺到文帝在看他,順著那道冰冷銳利的視線望去,剛好和文帝有些厭惡的目光相對,顏司明心咯噔一下,嚇了一跳,忙垂下了腦袋,然後向後退了兩步。

「父皇。」父皇肯定是知道他騙了他了。

「你還知道我是你父皇就好。」

文帝冷哼了一聲,不滿溢於言表,從顏司明的身邊經過離去,程鵬和程邵廷看了蘇心漓一眼,蘇心漓笑著朝他們點了點頭,程鵬和程邵廷兩個人也跟了出去,蘇心漓也追了出去,顏司明想要跟在後面,被齊雲攔住。

「皇上,外祖父,舅舅!」

蘇心漓走上前去,一一叫住了他們,幾個人走到樓下並不是很顯眼的地方,將這次事情的始末都說了,但是因為有文帝在,慕容雨的事情,蘇心漓並沒有說多少,不過她相信,不論是程鵬還是程邵廷都應該從她的話中明白了慕容雨在這次事情的作用,因為兩個人的臉色都好看了一些,尤其是程邵廷,蘇心漓感覺她一直緊綳著的臉都松開了不少。

「胡鬧!」文帝在知道蘇心漓居然用自己的清白去賭時,生氣的怒斥了一聲,蘇心漓只是笑笑,一臉的坦然和自信,微笑著說道:「我相信蘭翊舒。」

蘇心漓又將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和他們說了,文帝和程鵬程紹偉等人在聽到她的計劃後,都吃了一驚,同時也是一臉的驚喜還有驚嘆,他們都沒想到,在這短短的時間,蘇心漓已經想了這么多,而且為了琉璃,思慮如此周全,文帝看向她的目光都柔和了幾分,心里卻有些感慨,舒兒能娶她為妻,又那么的愛她,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他有些擔心,將來琉璃會成為程家和蘇家的天下,不過這樣優秀的女子,他不給舒兒又該給誰呢?幸好,蘇心漓她對舒兒也是一心一意的,這讓他放心不少。

程鵬和程邵廷也是一樣,看向蘇心漓的眼神又是驕傲又是擔憂。

「他們在琉璃布了幾十年的局,這一次,我要將他們按在京陵城的棋子一網打盡,再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所以還請皇上,外祖父和舅舅你們配合我演這一出戲。」

蘇心漓的計劃其實很簡單,這里的話,蘭翊舒的人已經重重把守住了,她不會讓楚奇的人有任何機會進來打探消息,而文帝和程鵬程邵廷他們則配合著弄出一點動靜,譬如說文帝脾氣不好,在朝堂上數次龍顏大怒,而程鵬和程邵廷等人則告假不上早朝,總之,讓楚奇認為這次出事的是蘇心漓,然後將大金的皇子被軟禁的消息傳出去,接下來自然就會有好戲上演。

「五皇子那邊——」

蘇心漓看向文帝,欲言又止,顏司明那邊,自然是交給文帝最適宜了,文帝現在心里肯定有氣呢,而且對他估計也沒什么好感,肯定會將他臭罵一頓,單想想,蘇心漓就覺得過癮又開心。

「只要你將這次的事情辦好了,朕重重有賞。」

蘇心漓笑著謝恩,當然重重有賞了,如果她這次的計劃成功了,那么這幾十年來,大金的努力就會付諸一炬,不說軒轅律現在被她的人扣著,將來大金當政的很有可能是性子軟弱的人,就算軒轅律逃回了大金,沒了這些在外的勢力,大金又經過這樣的一次內亂,很難再有之前的輝煌,如果是這樣的話,琉璃的地位短期內就沒任何人可以撼動,如果琉璃不想擴展疆土的話,那么有幾十年的時間,都是不會再有任何戰事的,那就是蘇心漓所期盼的,也是她這一年多來每天都不懈努力的緣由。

她希望天下太平,至少琉璃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就算是邊境,也可以不再受騷擾之苦,那樣的話,外公舅舅和哥哥他們也不會再有任何的危險,他們一家也有團聚的機會。

文帝程鵬他們臨走前,叮囑了蘇心漓幾句,程邵廷留了下來,又問了一些關於慕容雨的事情才離開,他們來的時候是憂心忡忡,按著蘇心漓的意思,離開的時候,是怒氣沖沖,而程鵬和程邵廷的這種怒氣則有一種說不出的神傷。

蘇心漓在他們離開後,直接就上樓了,看到被齊雲攔著的顏司明道:「五皇子,皇上讓你下去呢。」

蘇心漓漫不經心的說道,那樣隨意的沒有一點敬意的口氣,在顏司明看來,是一種毫不掩飾的歧視,他是皇子,是皇室的人,而蘇心漓就算再怎么背景雄厚不過也只是個大臣之女,她怎么能用這樣的態度和自己說話?顏司明很想叫囂幾句,但是他發現,現在的自己好像真的沒有那個資格,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而蘇心漓,卻如日中天。

顏司明看著蘇心漓,他經常不止一次的想起這個女人,在想到她的時候,最先浮現在他腦海的就是她看著自己一臉嫌惡的模樣,還有她小鳥依人靠在蘭翊舒懷里的畫面,她真的是個很有本事的女人,每一次都能轉危為安,而且一直都那樣自信滿滿,就像是夜空最閃爍的星星。

顏司明想到這些的時候,會覺得後悔懊惱,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心,他一直在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三心二意,如果當初一心一意只追求蘇心漓的話,那么現在他顏司明的正妻是不是就是她?

蘭翊舒見顏司明一直盯著蘇心漓發呆,心里頭不由覺得惱火,他挑了挑眉,口氣不是很友善的道:「五皇子,皇上叫你呢。」

齊雲一聽自家公子開口了,附和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沒見過我們夫人這么好看的女子嗎?都說皇上叫你了,還不下去,是要違抗聖命嗎?」

比起蘭翊舒,齊雲說話的口氣更凶,一下就將發呆的顏司明驚醒了,他收回目光,不過還是控制不住,用眼角瞟了蘇心漓一眼,但是蘇心漓根本就沒看他,顏司明心里憋著氣,就像吞了蒼蠅似的,他冷哼了一聲,轉身快步離開了。

顏司明這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軒轅律,秋慈,蘇心漓和蘭翊舒還有齊雲齊磊,軒轅律的衣裳之前就已經換好了,蘇心漓下去和文帝他們說話的時候,秋慈也穿戴整齊了,此刻的她就算生氣,渾身上下依舊透著一股濃郁的妖嬈女人味。

「蘇心漓,你這是什么意思?」軒轅律不滿的質問出聲,「你這是要軟禁我嗎?」

不知道為什么,軒轅律有一種極為強烈的不好的預感,他總覺得蘇心漓的目的不純,他現在已經很後悔了,但是他總覺得,讓自己更加後悔的事情似乎還在後頭,所以他現在心里還有些發慌,但一直克制著沒太表露出來。

「大皇子,話怎么能這么說,你和靈女是在這里圓的房,自然是要在這里成婚的,為了避免意外情況的發生,大婚前,就只能請您和靈女屈尊在這里了。」

成婚不成婚,在蘇心漓看來,根本就不重要,她這樣做只是為了膈應他們彼此,只要她達成自己的目的,這個就無所謂了。

「蘇心漓!」

「軒轅律,你有什么意見嗎?你憑什么有什么意見?聽說過自食惡果嗎?你不覺得這是你該承受的嗎?比起你們對我做的,我這樣的成人之美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吧,在你們決定這樣設計我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這樣的結果,所以你現在生氣憤怒也是無濟於事,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你只有選擇接受。」包括這次事情引起的一系列後果。

「我還有事,就不耽誤你們兩個培養感情了。」

蘇心漓看著氣急敗壞的軒轅律和秋慈,心情大好,轉身就要離開,被秋慈叫住,「蘇心漓,你站住!」

雖然有求於人,不過被蘇心漓這樣擺了一道,眼紅的秋慈再怎么樣也做不到心平氣和的和蘇心漓說話。

蘇心漓扭頭,看著一臉惱火卻極力克制住自己上前和她拼命沖動的秋慈,挑了挑眉,笑道:「有事?」

從秋慈的反應,她大概就已經猜測到她要和自己說些什么了,她想,吃了許多苦頭,一步步走到今日的秋慈定然是舍不得自己今時今日的地位和權勢的,她只是覺得好笑,一早她干嘛去了,既然那樣在意那些身外之物,最開始就不該招惹她的,不過轉念一想,人在擁有一些東西的時候,是並不會知道這是多么珍貴的,並且還會奢想一些不屬於的東西,以可能付出自己所擁有的東西為代價也在所不惜,但在失去了或者在覺得可能永恆失去的時候,就會追悔莫及吧,秋慈現在應該就是這種心情,不過她幸運的是,她的手上還有一張極好的王牌,她還有談判的機會。

「我想和你談一談。」

蘇心漓故意用眼角四下掃了一眼,然後笑著說道:「這里也沒什么外人,靈女有什么話直說吧。」

秋慈馬上就要和軒轅律成婚了,他們彼此自然不是外人了,至於蘭翊舒,對她而言,也不是外人,還有齊雲齊磊,蘇心漓都是極為信任的。

顏宸璽的事情,目前軒轅律還是不知道的,秋慈也是不准備讓他知道的,不過蘇心漓這態度,她也沒有繼續請求,秋慈走到蘇心漓的身邊,她在心里勸了自己好久,才說服自己當蘭翊舒沒在,然後道:「讓我和軒轅律成婚,可以,但是你必須將我安全送到南夏,而且要助我平定南夏之亂,我必須還是南夏的靈女。」

秋慈用的並不是商量的口氣,而是命令,就好像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似的,極為的自信。

蘇心漓勾唇一笑,挑了挑眉,當好像忘記了顏宸璽的事情,「怎么,你還不想嫁給軒轅律不成?你都已經與他發生關系了。」

蘇心漓這口氣,聰明的人一聽就知道是在逗弄,秋慈就算氣憤惱火也聽出來了,和勝利者蘇心漓相比,這樣慘白的她耐心自然不是很好的,一下就急了,脫口道:「你別忘了六皇子的命可還拽在我的手心上呢。」

蘇心漓哦了一聲,秋慈很快意識到自己口快了,轉過身,成功看到軒轅律的臉色變了,蘇心漓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我一直記著呢,只要你說到做到,我自然也會言而有信。」

關於蠱毒,蘇心漓之前問了許多人,這和一般的疾病不同,是很難根治的,而且就秋慈的心機,就算有,她也肯定會留一手,到時候秋慈是得償所願了,那她就得不償失了。

蘇心漓扔下這句話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將房間留給了軒轅律和秋慈,而她,則去了隔壁屋子,既然要演戲,在目的達成前,那自然是要演全套的,最近這段時間,她都是不能拋頭露面的。

蘇心漓就在隔壁房間,才離開沒多久,就聽到隔壁屋子有很大的動靜傳了過來,一開始是兩個人的爭吵,然後就是怒摔東西的聲響,乒乒乓乓的,不過並沒有維持多久,這里畢竟是農戶的家,不比京陵城那些大戶,屋子里會有那么多貴重的東西,而且她之前都將百合花清理掉了,所以能摔的東西不多,沒一會,就又是秋慈暴走的尖叫聲,還有軒轅律讓她閉嘴的聲音,總之,這一場戲,是好不熱鬧,蘇心漓就算沒親眼所見,也能夠想象的到那激烈的戰況,心情很是愉悅。

過了差不多有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隔壁才漸漸安靜下來,他們這一安靜,蘇心漓感覺整個世界都清凈了,她和蘭翊舒兩個人坐在同一張桌上,面對面的坐著,蘭翊舒看著她,而收回注意力的蘇心漓也認真的看著他,她想起蘭翊舒的身份,想起蘭翊舒曾經對她說過的那些話,想起文帝對她說的那些話還有文帝對蘭翊舒的態度,心里漸漸變的迷惘起來。

在這次的事情發生前,她一直都覺得,要解除定國公府的危機,沒有三五年的時間是不可能達成的,或許更長,但是現在,這樣好的機會就擺在她眼前,掃除掉一切隱患的機會就在眼前,唾手可得,蘇心漓預感也極為自信,這次的計劃,有慕容雨的幫助和配合,是極有可能成功的,雖然現在事情還沒有達成,但是她心里的大石卻不似之前那么沉重,也因此,另外一些被她忽略的問題忽然變的清晰起來。

「蘭翊舒,你想做皇帝嗎?」

蘇心漓盯著蘭翊舒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有些不受控制的問出了這句話。

這個話題,蘇心漓之前和蘭翊舒並不是沒討論過,只是那時候的事情實在太多,而這件事情又似乎有些太過遙遠,所以就算提起,也不過只是隨口提一句而已,並沒有認真仔細考慮過這件事情,但是現在,蘇心漓覺得這件事情似乎已經可以提上議程了,幾乎是下意識的,蘇心漓在盯著蘭翊舒的時候,認真的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蘭翊舒也盯著蘇心漓,握住了她的手,緊緊的捧在掌心,那雙眼睛溫柔如水,開口詢問蘇心漓道:「你呢?想做皇後嗎?」

最開始,他選擇踏上京陵城,是為了復仇而來,他有意於那個位置,但是興趣並不大,而且從他到京陵城後,文帝對他一直都很好,他雖然不能將他當做父親對待,但是心里是感激的,因為沒有他的話,他和蘇心漓不至於走的如此順暢,如果中間沒有他的幫忙和支持,他那么多的情敵,會讓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和心思去顧及其他的事情,對仇恨,蘭翊舒已經漸漸放下了,他內心清楚,自己做不到對文帝下手,再加上隔了一個蘇心漓,他更加不能對他下手。

蘭翊舒覺得,他這次回京陵城,最大的收獲就是遇上了蘇心漓,他想,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也是這個,遇上了值得自己期許一生的女子,可以牽著她的手,度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