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要等半個小時。」
「太麻煩了,要不我下次來品嘗吧!」
安梓夏沒好氣地瞪了喬智一眼,「你還真沒有耐性。」
喬智沒有急著離開。
安梓夏急需一個人陪著聊聊,才能忘記不快。
觀察安梓夏的房子,客廳很空曠,至少有四個房間。
裝修的風格很歐式,飾品以西方藝術品為主。
比如半身的雕塑,裸露著半身的維納斯。
還有畫著赤裸天使,恐怖惡魔的油畫。
在很多人眼中,安梓夏是一個奔放的女人。
與她從小在國外長大有關,接觸得都是西方文化,開放自由外向。
白茶終於煮好。
喬智喝了口,味道很不錯。
安梓夏泯了口,自嘲道:「再次讓你看到我的丑態。」
喬智道:「你爸知道是鄭永昌先動手的嗎?」
安梓夏搖頭道:「知道又如何?博取同情,他會同情我嗎?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個累贅。他不可能為了我和老婆反目。」
「其實我覺得他內心還是很在意你的,至少還有些良知。否則,也不會臨走的時候,讓我好好照顧你。」喬智咳嗽一聲,補充解釋道,「當然,他肯定有所誤會,以為我是你男朋友。」
安梓夏淡淡地掃了一眼喬智。
「你把他想得太單純了。他是一個多變的男人。這一刻同情你,但不代表下一刻還會對你憐憫。
我媽便是被他的反復無常,毀掉了一輩子。每次我媽想
要徹底斷絕感情,他就會突然出現,許以承諾。所有的承諾,都化作慢性毒葯。」
喬智沉默。
都說女人反復無常。
但若男人反復無常起來,更具殺傷力。
「能不能將他的聯系方式給我。手機號碼或者郵箱?」
「你想做什么?」
喬智笑道:「先給我。」
安梓夏莫名其妙地望著喬智。
將鄭新河的手機號碼發給了喬智。
喬智嘗試用手機號碼申請加鄭新河的微信。
備注為「鍾石」。
鄭新河很快通過了審核。
喬智將視頻發送給了鄭新河。
再將鄭新河給拉黑。
「我把昨天地下車庫的監控錄像發給他了。」喬智道。
「……」安梓夏驚訝地望著喬智,「你回去找物業了?」
喬智笑著伸手,「一千塊錢的跑路費,你要給我報銷掉吧?幸虧我的動作快,正好撞上了鄭永昌的秘書。鄭永昌以為監控設備壞掉了。你覺得鄭新河看到這段視頻,會如何想?」
安梓夏倒抽了涼氣,「你好陰啊!」
喬智滿頭黑線,「我這個叫作心思縝密。我不是幫你嗎?你怎么還罵我?」
安梓夏掩嘴笑道:「對不起,一時沒忍住。知道你是在幫我,沒想到你會考慮得這么細致。」
喬智朝安梓夏擺了擺手,「茶喝了,忙我幫了,也得走了。有什么事,聯系茹雪吧。」
將喬智一直送到電梯口。
安梓夏自言自語道:「難怪花費了那么大的精力,才拿到錄像呢,原來早就被他捷足先登了。」
安梓夏能靠著自己,一步步地走到現在,她當然也知道視頻的重要性。
喬智發視頻給鄭新河,比自己發要更好一點。
可以顯得自己更委屈。
鄭新河看了之後,應該會更加內疚。
鄭新河讓司機將自己送到醫院。
來到病房,只見鄭永昌拉著一個護士「咬著耳朵」。
一只手伸入粉色護士服的領口。
哪里還有重傷的樣子。
鄭新河冷笑一聲,「混蛋!」
護士被撞破,驚叫一聲,捂著臉離開。
鄭永昌尷尬地笑了笑。
「爸,這女護士非要給我檢查身體,我讓她離我遠點,她非不聽。估計是看多了護士和總裁的言情劇,夢想嫁入豪門。」
「我沒瞎,推還是揉,我能分辨得出來。」
鄭新河怒氣沖沖走過去。
一把將鄭永昌從床上給拖了下來。
鄭永昌的頭部落地,摔得暈頭轉向。
「疼!爸,你快松手。」
鄭新河狠狠地碾著鄭永昌的腹部。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究竟是怎么受傷的?」
「被安梓夏的狗男友打的啊。他叫鍾石,我化成灰都認識他。」
「那你給我仔細看看這段視頻!我怎么看到你在打安梓夏,她可是你妹妹。即使是個普通女人,你也不能對她下這么重的手把!」
手機里播放的是,自己毆打安梓夏的畫面。
鄭永昌頓時崩潰了。
不是說監控壞了嗎?
視頻怎么會在老爸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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