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金店有日薄西山的趨勢。
實體店的生意很難做,尤其是金店產業,經常一天下來,成交不了一單。
反觀安氏首飾有不錯的成長性。
全國門店數量只有二十多家,銷售業績通過網絡銷售完成,利用微商和社群體系銷售產品。
至於線下的門店賺不到錢,並不重要。
實體店等於給安氏首飾打廣告,增加品牌的含金量和可信度。
魏洪澤的酒量不錯,鄭新河與原本不相伯仲。
有安梓夏加入,魏洪澤頓時就陷入下風。
雖然醉了,依然還有意識。
鄭新河讓人送魏洪澤去酒店休息。
安梓夏准備離開,鄭新河拉著安梓夏,輕聲道:「陪我在酒店的花園坐一會兒吧。」
安梓夏微微頷首。
將魏洪澤介紹給自己,至少能幫自己節省百分之十的成本。
天幕中亮著星辰,晚風有點涼。
在酒精的作用下,鄭新河變得多愁傷感。
「安安,以前我和你媽也這樣,喜歡坐在院子里靜靜地數星星。」
安梓夏面色變得陰沉,「你不配提她。」
鄭新河自嘲地笑道:「是我沒保護好她。所以我現在要豁出去拼命保護你。我知道你對我有芥蒂,但血濃於水,你早晚有一天會理解我。」
「理解?不好意思。我不可能理解一個拋妻棄女的人渣。」安梓夏怒道。
「罵出來,舒服多了吧?我們活在一個很現實的世界,想要有收獲,必須要放棄一些東西。你媽對我很珍貴,但鄭大金店是我的責任,我只能選擇其中之一。」鄭新河苦澀道。
「說完了嗎?」安梓夏冰冷地笑道,「永遠將責任推卸在別人身上,似乎自己站在道德的最高點。難道你就不能誠心誠意地道個歉嗎?」
鄭新河愕然,苦笑道:「我願意向你道歉。」
「不用了。你應該給我媽道歉,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安梓夏冷笑,「沒有其他事,那我走了。」
「慢著。我想跟你聊聊鍾石的事情。」鄭新河突然喊住了安梓夏,「從男人的角度來看,他的城府很深
,你跟他在一起,我不太放心。何況我多次想要見他,他都不願過來,說明他不誠心跟你在一起。」
「鍾石?你以為他真叫鍾石啊?」安梓夏嘲諷笑道,「他根本不是我的男朋友,所以你多慮了。放心吧,有我媽作為前車之鑒,我絕對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男人對我而言,只是工具而已,就像你對待女人的態度一樣。」
鄭新河目瞪口呆。
望著女兒消失。
他不叫鍾石,那叫什么?
鄭新河用手扶額,心態崩了,好像被騙了啊!
司機在門口等待,安梓夏給他打電話,「你先走吧,我打算出去轉轉。」
等司機開車離去,安梓夏給陶茹雪發了條消息,「雪兒,我現在好難受啊!」
陶茹雪看了嚇了一跳,「你在哪兒,我來找你。」
安梓夏將酒店定位發給了陶茹雪。
半個小時之後,陶茹雪從廣電大廈趕到酒店,看到了躺在大廳沙發上的安梓夏。
「你來了啊!」安梓夏揉著醉眼,露出笑容,「雪兒,你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
陶茹雪已經不是第一次救安梓夏。
無奈道:「好好好,我永遠不離開你。」
安梓夏突然哭了起來,「你騙人。你背叛了我們的友情。你因為喬智,跟我越來越遠了。」
見酒店的服務員奇怪地望著自己,陶茹雪臉上火辣辣的,「說什么瘋話呢。」
安梓夏失落地嘆了口氣,「是啊,我就是個瘋子。」
將安梓夏弄上車,陶茹雪將她送回家中,將她扶到床上,給她脫掉衣服,用熱毛巾擦了臉和手,然後才離去。
安梓夏在夢中說了幾句夢話,讓陶茹雪心情復雜。
「雪兒,別離開我。」「喬智,你就是個超級無敵大混蛋!」
原來喬智在安梓夏的心中這么糟糕嗎?
連做夢都在詛咒他。
看來以後還是盡量避免讓安梓夏接觸喬智,那樣可以減少矛盾。
喬智打來電話,「我在樓下等了半個小時,你怎么還沒下來?」
「我提前下班了,安安喝醉了,所以我來送她回家。」陶茹雪如實道,「你現在直接回家吧,我自己開車回家。」
喬智蹙眉道:「安梓夏喝醉了,你扶她回家?你也太不小心了吧!難道不怕她撒酒瘋,弄傷你嗎?」
陶茹雪笑道:「剛才擔心她,都忘記這回事了。」
喬智無語道:「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你打給我,我來解決。」
陶茹雪沒好氣道:「算了吧,她剛才醉了,說了二十遍「雪兒,別離開我」。說了三十遍「喬智是個大混蛋」。你倆啊,就是仇家,以後我還是盡量避免讓你們少見面吧。」
喬智摸了摸鼻子。
沒想到安梓夏會這么痛恨自己。
虧自己幫他那么多次。
還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下次她再遇到狀況,你給我打電話,我不出場,可以讓別人處理問題。」
「我和她的事情,你就別管了。」陶茹雪笑著催促道,「你趕緊回去吧,我今晚想吃油潑面!多放點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