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新河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不僅是因為杜麗的到來。
會更重要的是,股東們對鄭大金店失去了信心。
持股人會在最佳機會拋售。
現在遇到了千載難逢的機會,自然會果斷做出決定。
生活太諷刺了!
擔任董事長職務多年,努力讓鄭大金店保持穩定。
他默默忍受了很多屈辱,甚至還戴了二十幾年的綠帽子。
結果這些人根本不領情,當可以倒戈的時候,連鄭家的這些親人,也沒有絲毫的親情。
鄭新河心若死灰。
他真有想撤退的想法。
鄭大金店本來發展就到了瓶頸。
如果將自己的股份轉讓給城隍黃金,自己可以拿到一大筆錢。
養老或者投資,都可以全身而退。
自嘲,苦澀。
自己都有了悲觀的想法,何況這些股東呢。
鄭新河表情陰晴不定,徐琳其實並不高興。
她和鄭新河夫妻多年,沒了當初的感情沖動,但依然還有親情。
她恨鄭新河心中從來都沒有自己。
又恨自己這么傻,為何不能從這扭曲的感情中抽身。
「鄭新河,你輸了!如果你現在承諾讓永昌作為你的繼承人,我依然可以讓你擔任董事長,即使其他人的股份全部轉讓給城隍黃金。你和我的股份加起來,依然超過了百分之五十。」
徐琳決定給鄭新河最後一次機會。
「可笑!你是憐憫我嗎?」鄭新河冷笑,「鄭永昌不是我的兒子,為什么要讓他成為我的繼承人?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他是你的兒子,你養了他這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心血,投入的感情難道就算了嗎?」徐琳沉聲道。
「對不起,我沒那么心胸開闊。」鄭新河冷笑,「你們都賣掉股份吧,我不會賣!失去了董事長的位置,我依然要身處鄭大,因為這里投入了我太多的心血和情感。」
面對鄭新河的決定,股東們都默默低下頭。
杜麗笑著與股東們說道:「不需要進行股東表決的形式主義了吧。我已經准備好合同,你們簽署協議,這個交易就完成了。」
股份轉讓協議傳到諸位股東的手中。
鄭新根無奈地看了一眼堂弟,默默念了一句「對不起」,准備簽下自己的名字。
外面傳來一陣動靜,守候著的工作人員被推開。
安梓夏帶著胡展驕和陶亮等智驕調查公司人闖入。
眾人停下了動作。
「徐琳,我跟你私下說句話,事關你那寶貝兒子。」安梓夏目光落在徐琳的身上。
徐琳吃驚地望著安梓夏,眼中露出復雜之色。
她知道兒子的惹禍能力。
這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鄭新河不知所措。
股東們因為安梓夏的闖入,紛紛停下簽署協議,靜觀其變。
來到隔壁的一個小房間。
安梓夏將視頻播放給徐琳觀看。
地下停車場如何綁架自己。
垃圾場如何侵犯自己。
全是真憑實據!
徐琳看後,陷入沉默。
她派人尋找鄭永昌多日。
沒想到他露面之
後,竟然發生這種事情。
「你開個價碼吧,多少錢能買下你這些視頻,一千萬,兩千萬?」
在徐琳看來,用錢解決最直截了當。
「將你的股份全部轉讓給我,退出鄭大金店。」安梓夏道,「如果拒絕的話,我會起訴鄭永昌,同時將鄭大金店背後的丑陋,全部跟公眾交代,讓所有的股民了解你們的罪惡。」
徐琳冷笑,「你不會這么做的,如果那樣的話,你也將一無所有。」
安梓夏哈哈大笑,「我怕什么?你以為我會在乎鄭新河承諾的財產嗎?在我看來,那些錢都沾滿了血腥和臭味。」
徐琳凝視著安梓夏,分析其中得失。
如果安梓夏現在拿出這份視頻交給杜麗,城隍黃金肯定會停止對鄭大金店的收購。
因為他們無法承擔如此丑聞帶來的負面影響。
等到鄭大金店因為丑聞,股價往下狂跌,再進行抄底,更為合理。
沒必要在高位溢價強行收購。
鄭永昌的行為實在太坑人了。
打亂了自己的所有部署,同時還將自己逼到了死角。
「我願意轉讓股份,你能吃得下嗎?」徐琳不屑地望著安梓夏。
安梓夏淡淡笑道:「我吃不下,但我認識一些朋友,他們對你持有的股份挺感興趣。」
安梓夏之前刻意接近過一些投資人。
她已經和林萍溝通過。
如果徐琳同意,林萍將動用手中的資金,吃下徐琳的股份,大約二十多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