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智微微一怔,將陶茹雪擁入懷中,笑道:「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超級可愛,對不起,我是有些疏忽,但我一直覺得你是個高傲的小仙女,對凡夫俗子不會太在意。」
陶茹雪想要推開喬智,但被喬智緊緊摟住,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莫名難受。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大度,即使你身邊真有了花花草草,我也有絕對自信,能將她們給比下去。但丁嬋給我的感覺不一樣,她不是花花草草,已經進入你的人生,未來會是你記憶中的一部分。」
喬智將陶茹雪抱得更緊,「吃醋就吃醋唄,說得這么文藝!」
陶茹雪被喬智氣笑了,在喬智的肩膀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喬智只能撒手。
「今晚你給我睡地上!」
「那可不行!」
「唉,睡地上就算了。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吧,算作彌補吧!」
「別跟我油嘴滑舌的。」
喬智自顧自地說了起來,「這是胡展驕給我講的,我覺得特別低俗。傳說唐僧師徒西天取經時,經過一個沙漠,他們渴壞了,甚至產生了幻覺。唐僧想起了望梅止渴的故事,就跟徒弟們說,我給你們說一些水果吧,你們聯想一下,看是否覺得舒服一些。豬八戒說,好啊,師父你趕緊說。唐僧說,現在我們面前有一個大西瓜。豬八戒說,師父,我聯想到了女人的胸部。唐僧瞪了豬八戒一眼,又說,我們現在面前有一個大鴨梨。豬八戒接著說,師父,還是會想讓想到女人的胸部啊。唐僧不悅,那我們現在面前放著兩個櫻桃。豬八戒這次沉默了一下,師父,我想到了雨刮器。唐僧奇怪了,櫻桃,怎么還能想到雨刮器啊!豬八戒說,櫻桃太小了,親完左
邊,再親右邊,頭搖個不停,那姿勢是不是像雨刮器啊!」
陶茹雪半晌才回過神來,強忍住笑意,「沒想到你這么壞!」
喬智道:「不是我壞,是胡展驕。驕哥太葷了……」
陶茹雪輕輕地嘆了口氣,「對雨刮器研究得這么透徹……我看啊,不是豬八戒,也不是胡展驕,你才是深藏不漏的老司機呢。」
見終於哄好了陶茹雪,喬智暗自松了口氣。
盡管自己和丁嬋沒什么,但換做任何女人,對憑空出現的「干妹妹」,都會涌現出敵意吧。
陶茹雪沒有要自己的小命,已經算是不錯了。
陶茹雪進入衛生間,准備洗個澡,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尤其是腹部因為生孩子留下來的痕跡,突然覺得有些自卑。
男人都喜新厭舊,喬智會不會也是如此?
不過,陶茹雪還是相信喬智的自控能力,他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樣,這也是她為何那么在乎喬智的原因。
丁嬋是閨蜜安妖精,給自己重點交代的潛在對手,以前陶茹雪覺得她沒有太大的威脅。
但今天丁嬋送給自己的戒指,讓陶茹雪引起了警覺,原來這個女孩不止容貌出眾,在珠寶設計方面,也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
陶茹雪發現自己越來越沒出息,會為了其他女人而爭風吃醋,一點也不像驕傲的自己。
……
喬智第二天抽出上午半天的時間,開車載著丁嬋來到墓園。
丁嬋專門了買了一束花,放在墓碑的面前,望著母親的遺像,泣不成聲。
「媽,對不起,我這么久才回來看你。你在這里肯定很孤獨吧?」丁嬋哽咽道,「我真的很想你,每當下雨的時候,尤其想你,因為你說你最喜歡雨天,晚上睡覺聽著雨水啪嗒啪嗒地打著玻璃的聲音,會睡得特別踏實。」
喬智見丁嬋如此悲痛,忍不住嘆了口氣,走到了稍遠的地方。
丁嬋在墓碑前獨白了足有一個小時,才擦掉淚水,收拾心情。
喬智在丁嬋的肩膀上拍了兩下表示安慰,輕聲道:「走吧,去下一個地方。」
丁嬋沒有問去哪兒,因為她對喬智足夠信任。
丁嬋沒有想到喬智將她帶到了關押父親的監獄。
丁嬋一直沒有勇氣來到這里探視父親。她恨父親,如果不是父親當初錯信他人,也不會搞得家破人亡。
她原本生活在一個很幸福的家庭,父親承包食堂,收入比起一般家庭要更好。
父親陰差陽錯,牽扯到了一個搶劫案,主凶逃了,他以幫凶的身份,被判處了六年牢。
母親得知父親坐牢,到處奔走,想要找關系,給父親減刑。在一個雨夜,被一輛渣土車撞到,變成了植物人。
丁嬋將母親的死,跟父親聯系在一起。
丁父看到丁嬋,淚水瞬間涌出眼眶,連聲說,「對不起,妮子,我對不起你啊!」
看著父親哭成淚人,丁嬋心中的堅冰,突然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