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 創世之神(卷末求訂閱)(1 / 2)

燃鋼之魂 陰天神隱 2671 字 2020-12-20

神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自從古老的先祖敬畏的對天空中的雷霆和泛起波濤的大河叩拜之時,神這個概念便漸漸地出現在了人類的思想中。

神是雷,神是山,神是火,神是水,神是荒野中強大的魔獸,神是不可抵擋的地震山崩。

祂是人類所不能掌控的偉大力量,是人所不能理解的一切。

神,在古老的昔日,代表著值得崇敬與警惕的未知。

至少,在最古老的時候,神就是這樣的存在。

而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轉變的當人不在將祂們視為至高無上的庇護者與毀滅者,而是看做一個可以抵達的目標,一條道路上的先行者,將其視為值得崇敬的領袖,先輩,而不是原本揣摩都不敢揣摩的天神

想來,那應該是人類開始感到好奇,並且自己也擁有了力量的時候。

因為他們停止崇拜,開始思考,所以世間的一切都因此而改變。

當對未知的好奇大過了恐懼,當自己擁有的力量也能重現神明的奇跡,人將失去敬畏,他們會圍獵原本視作神明的野獸,征服原本視作神境的密林,他們會建立起石頭築造的房屋和城市,抵擋狂風暴雨,閃電雷霆。

時間飛逝,掌握有超凡力量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大,世間的所有一切自然現象都失去了敬畏的意義,古老的圖騰與獸神消失,黑暗也被燈火征服,即便是令人敬畏的大海,也有高掛風帆的巨船航行絕大部分昔日的神,都成為了人類文明的一部分,他們使用火神的恩賜烹煮食物,用雷神的恩典啟動器械,將太陽神的神光懸掛在屋中,把狂風之神的力量用來吹干頭發。

但是,即便如此,仍有一些力量,並不被人所掌握,仍有一些強大的生物,其擁有的能力超越了人類當時的理論,在天空之外的虛空,仍有許多未知與黑暗所以神並沒有消失,祂們依然存在,持有人類與文明依然無法辦到的力量。

哪怕是如今的星墜紀元,也是如此。

無底深淵。

混沌退去了。

夜幕消散。

當大魔潮的力量沖入極黯深淵中,白色的能潮與黑暗的混沌交錯形成巨大的漩渦,呈現出玄奧古老的景象,六神與所有正在抵擋混沌侵蝕的傳奇強者,極意強者們都知曉,最危險的時刻已經過去。

生命之神緩緩解除了自己與核心封印錨點的鏈接,混沌的浪潮已經徹底被大魔潮之輝壓制,能夠看見,來自整個世界星河的力量都在匯聚,它們正在依照某種自然規則,於涅槃之地重建創世大漩渦。

當然,重建的過程很漫長,被侵蝕了數千年的極黯深淵想要恢復成原本那個創世的源點,肯定需要時間去自我修復,但這比起最開始要好太多。

您的願望究竟何時能夠實現

純白色的神力回歸,匯聚為一,帶著面紗的神明凝視著黑白二色的深淵,祂不禁語氣復雜的輕聲低語,仿佛是在詢問自己:這個多元宇宙,真的值得您與我們付出這么多嗎

值得的。

生命之神的身後,鐵灰色的神力浮現,守護與進步之神從虛空中凝聚,祂的身後跟著其他幾位神明,這位矮人神明語氣輕松的說過:無論什么時候都是值得的。

當年,先祖們為了獲得火焰的力量,從焚燒的森林中取出火種,為此付出許多犧牲,那個時候有人問:值得嗎

當年,先祖們為了取得耕地與獵區,與平原森林中的魔獸戰斗,死去了千千百百人,那個時候也有人問:值得嗎

在我們歷史的開端,文字剛剛被發明,元素與斗氣正式進入我們的文明,為了實驗出覺醒超凡力量的步驟和儀式,無數最天才,最聰明的先祖死於我們如今看來最簡單不過的實驗,最簡單不過的錯誤。

那個時候,有無數人懷疑的詢問:這值得嗎

答案是當然值得。

因為這一切就是進步所需的犧牲。

守護與進步之神走到了生命之神的身前,祂用力的踢了一腳對方的屁股,把原本看上去空靈高貴的神明之神踢的坐在地上,易轍蹲坐在正在發呆的生命之神面前,沉聲道:小十一,我知道你和他的關系很好,甚至曾經將祂當做哥哥但正因為如此,你就絕不能否認他的犧牲。

沒有付出和犧牲,就沒有收獲與豐收,祂為我們填平了溝渠,這次作戰才能成功,你現在的猶豫,是在侮辱祂的榮耀

你現在是生命之神,不再是過去的那個人了,記住你的身份你是真神,你是為了探索最遙遠的邊界,戰勝最危險的敵人,作為最好的領袖,作為整個文明技術最高榮耀而創造出來的最強大超凡存在不僅僅是你,我們都是。

在易轍身後,剩下來的四神表情不一,束形苦笑一聲,滅律和悅哀都面無表情,其中滅律的沒表情屬於天生,悅哀則是在遮掩什么想法,而擇明摸了摸胡子,嘆了口氣,開口道。

行了,現在大家的記憶差不多都已經恢復也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糾結。智慧與選擇之神如此道,祂轉過頭,環視已經被魔潮之光充斥的深淵:那么多人都已經犧牲,昔日我們的同伴和朋友也差不多都化作印記,祂們的神厄迷霧就在無疆天界與邁克羅夫大陸上飄盪可是,雖然的確頗有波折,但這並不是最壞的結果。

這位真實身份暫且未知的神明凝視著極黯深淵,祂低聲道:伊芙生命之神,那個時候你能做出決定,現在反而開始迷茫了嗎

我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取回記憶我我根本不知道

生命之神喃喃自語道,祂的腦海中浮現出無數記憶,那曾經塵封的,如今卻異常深刻的一幕幕出現在腦海:灰發的高大男子大笑著背著她在海邊狂奔,如同雷鳴的波浪聲嚇得她尖叫著抱緊對方的腦袋,佩刀的刀客帶著她學會騎馬,結果因為忘記帶馬鞍,顛的她一下馬就腿軟的走不動路作為最小的那個,當時的她被所有人照顧,而對她最好的,除了將她從戰場廢村中撿回來的老師,就是如同大哥一般灰發騎士。

那光明的記憶,黯淡的記憶,那溫暖的,悲傷的,開心的,迷茫的,屬於人的記憶

祂怎么就能忘記

如此想到,生命之神緩緩站起,祂的眼神迅速從茫然中清醒,在沉默了一會後,低聲道:只是有點失態剛才用了太多神力,思想沒辦法保持平靜。

冷靜下來就好。

易轍看了祂一眼,點點頭,祂轉過頭,看向涅槃之地:接下來的工作,可是需要我們全力以赴才能辦到的。

將一個世界從創世大漩渦哪怕只是雛形中拉出來。這可不是什么簡單的活計。

生命之神同樣抬起頭,看向極黯深淵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