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因果伊始(2 / 2)

夢盡 洛湘婷 1590 字 2020-07-14

窗戶被風吹開,「既然你不想作王,就換更有能力的人來作好了!」一道道黑影掠過,情形煞是危機,一把匕首從鋒刃袖口滑出,此匕首雖小,但卻能吹毛斷發,想來還是寒冰送的一份禮物,唇角的笑不自覺地盪漾開來,又轉瞬即逝,寒冰雙手負在背後,看著黑影笑著,「你們還沒死心啊……」

「找死!」黑影道,陣型一瞬間發動,鋒刃面色冷峻,雙腿微曲,輕輕縱身一躍,混入陣法之中,「老冰,十人一小陣,共100人,似梅花陣,中心花蕊處氣勢最為強盛,破陣關鍵應該就在花蕊。」

一個黑影的劍朝鋒刃脖子抹去,鋒刃半空借力,險險躲過,卻在肩膀處被刮破了衣裳,鋒刃強行用力,手逆風而揮,腳尖在另一道黑影上輕點,再躍,直奔剛才那一抹黑影,刀刃割破皮膚不久,血才噴涌而出,綻出一片血花,多了幾分絢爛與凄美。

寒冰冷冷看著場中形勢,也動起手來,一柄寒刀著凝聚內力劈落,刀氣四溢,磅礴的王者之氣無處不在,威壓著黑影,「斬!」刀勢一旋,橫著斬過,留下殘缺的肢體,血聚成一線,瀟灑飛舞。

寒冰借勢而起,與鋒刃不同,他大刀闊斧地揮舞著,在血霧中,一襲白衣滴血未沾。

鋒刃憑借完美的輕功,一次又一次躲避明槍暗箭,他的招式很簡單,或者說根本無招式可言,只要匕首抹過脖子或者透心而過就算是一擊成功了。

花蕊處的防守十分嚴密,鋒刃和他們打著持久戰,他心中清楚,時間一長,他必輸無疑,所以要想方設法突破。

鋒刃反手握住匕首,深呼吸一次,沉穩地從地上飛起,俯瞰整個花蕊,「噗!」利箭穿體的聲音,「還是大意了,這種陣法怎么會沒有弓箭手,自己飛起不就成了一個好靶子?」他一邊想著,一邊掰斷身上的箭,右腳尖點在左腳上,借力騰空,落向花蕊正中間。

「哇……」一口鮮血吐出,鋒刃無奈,此地是陣法中所有氣勢的凝聚點,自己剛醒的身體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將內力在體內運行一周天,抹去嘴旁的血跡,屏氣凝神,探索著周圍的環境。

再睜眼,鋒刃感覺自己身體沒有了重量,一切朦朦朧朧的,仿佛還有一個人,「一個人?」他疑惑,仔細再看,居然是她,那個只能在心中牽掛的人——月兒。

「月兒,你……」鋒刃伸手,一股力量推開了他,「對不起,是我放浪了。」他抬眼,看著寒月微微笑著的眸子,看痴了……

寒月慢慢走到鋒刃面前,一掌扇落,鋒刃嘴角又溢出了血,然後一言不發,默然離開,好似不曾來過,「月兒……」鋒刃叫道,他頹廢地坐在那兒,早忘記了困在陣法中,寒月是他心中永遠的純潔、也是永久的傷痛。

月兒是在一次任務中,被寒冰救回來的,鋒刃在第一眼就迷上了這個女孩,但他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親眼看著月兒聽見自己從今叫寒月的興奮到最後和寒冰走到了一起,他一直一言不發,也沒有怪罪過誰,只是將情感、過去、所有回憶埋葬,希望能永遠忘記,可惜後來寒月再也不會回來了,她在一個雪夜長眠不醒,讓鋒刃和寒冰消沉了好些日子。

鋒刃眼中閃過迷茫,溢出了淚,誰說他不曾哭過,他的淚全部在心里,淌過一遍又一遍,舔著心上的傷疤……

「噗!」一道血劍吐出,「分明沒人,怎么會有血呢?」鋒刃疑惑著,心里太痛根本感覺不到肉體上的傷,鋒刃怒了,他討厭有人打擾他的寂寞,緩緩站起,渾然就是一個血人,「呀啊!」身形輕轉,一個轉彎間就是5條生命的落幕。

附近的人一陣顫栗,那是什么氣勢,寂寞、爆發、傷情、無言……「殺!」仿佛此刻這兒成了屠宰場、修羅地獄,鮮紅血光形成一道絕美風景,鋒刃依舊在不斷殺戮,以往不是他心軟,只是不喜濫殺,如今心中的殺氣無盡涌出,他只想殺,殺到他滿意方休……

塵土飛揚,滿地血腥味,「領教了,告辭!」那人慌亂間看了鋒刃一眼似乎要死死記住他的樣子。

寒冰扶著鋒刃,打橫抱起,奔向寢宮,「來人!」

「王,哦,王怎么了!」侍女叫道。

鋒刃醒來時,已是黃昏,抬眼看見寒冰倚在床頭,有著淡淡的黑眼圈,忽然感覺床頭有動靜,寒冰驚醒,「老冰,休息一會。」鋒刃道。

「休息過了,反正經常這樣。」寒冰給了一個寬心的笑容,走到桌邊,端起湯葯,「先喝了,誰知道你那天發什么神經,居然硬闖,還好沒什么事情,不然我又該自責了。」

「自責?自責什么?」鋒刃瞪了寒冰一眼,寒冰收回喂葯的手,把葯交給了鋒刃。

「前一次就是你救我,才昏迷不醒啊。」寒冰笑了笑,「不過既然你沒事了,我就放心了。」

「婆婆媽媽,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嘮叨了……」鋒刃的話一向不多,但對寒冰,他沒有那么多約束之感。

幾日後,精靈族中一直有兩人在閑逛,人們都很尊敬他們,一人白衣飄飄,另一人黑衣灑脫,正式寒冰和鋒刃,寒冰喜白衣,認為文雅,鋒刃鍾黑衣,因為血落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