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卿聞言淡聲道:「誰告訴你會白費?我今天夜里所做的一切,本來就不是為了她們。」
穗兒愣住。
「李雲姝和李氏所能憑借的,不過就是父親對她們的寵愛罷了,想要對付她們,只需要毀掉她們和父親之間的關系,讓父親不敢再偏袒她們就行,想要做到這一點以後機會多的是。」
「可是錦炎不同…」
姜雲卿回頭看了眼馬車里渾身是血的姜錦炎。
「他如今已經十歲,正是知事的年紀,可是他所學所見,所聽所想,卻沒有一樣是能夠教他學好的。他性格張揚跋扈,蠢的不辨事理。」
「李氏和李雲姝將他教的看不清善惡對錯,一心想把他養成個廢人,他如果繼續留在府中,早晚會毀在她們手里。」
姜錦炎是她弟弟,哪怕她再不喜歡他的愚蠢,也撇不清他們之間的關系。
他們同出一脈,身上流著同樣的血,在外人眼中就是一體。
如果姜錦炎毀了,或者是被李氏和李雲姝引誘著做出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來,她身為長姐也無法獨善其身。
更何況……」
姜錦炎還是曾經原身心中最在意的人。
哪怕已經死去,哪怕早已經魂飛魄散,可是她的身體里卻還留著對這個弟弟的感情。
而這份感情,甚至影響了姜雲卿。
姜雲卿感受著心中殘留的那份難過,微垂著眼簾。
今天夜里發生的一切,應該足以讓姜錦炎看清楚一些事情。
哪怕他還沒有對李雲姝她們徹底死心,可只要離了承恩侯府,她就能有機會將他徹底板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