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神色清淺,唇色蒼白道:
「七弟,別說了。」
「三哥!」
李清澤扭頭看著李廣延,目光落在他臉上蒼白,忍不住說道:「剛才父皇讓你去坐龍輦,你干嘛要拒絕?」
「這些年父皇待我們這些兒子,從來沒有一個親近的,難得他對你上了心,你不趁機與父皇拉近關系,讓父皇更加看重你,反而故意疏遠,甚至要了一座溫泉庄子。」
「那庄子有什么好的,你若想要我給你一座就是,你偏去跟父皇開口……」
「三哥,你知不知道他們那些人都是怎么說你的?」
那些人都在說三皇子蠢,說他愚笨,明明有大好的機會能夠在聖前露臉,甚至可以趁著這次救駕的功勞得了元成帝看重,入得朝堂。
可是三皇子居然只是要了座溫泉庄子,就抵了這次的救駕之功。
李廣延聽著李清澤憤憤不平的話,雖然沒親耳聽見,可是也能猜得出來那些人是怎么說他的。
無非是說他蠢笨。
說他放過了大好的機會罷了。
李廣延忍不住露出幾絲笑意來,看著李清澤說道:「七弟,難道你也覺得我應該去坐龍輦嗎?」
李清澤愣了一下。
李廣延淡聲道:
「那龍輦可是父皇的座駕,是天子的象征,連太子都未曾踏入過半步,更何況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