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自認入圍場之後,除卻那一日一時沖動,和祝家小姐比試一事外,從未有半點逾矩,更未曾與陛下以及陛下身邊之人言談,未靠近過皇帳半步。」
「陛下說民女利用您,甚至欺君罔上,民女實在是冤枉,還請陛下明言,民女是如何利用您,又如何犯欺君之罪?」
元成帝看著背脊挺直的姜雲卿,想要說話卻一時噎住。
姜雲卿說話實在刁鑽。
那時候他派人前往姜家,讓姜家接回姜雲卿的事情本就暗中進行,是他怕姜雲卿留在孟家,成了君璟墨和孟家之間的橋梁,才想讓姜家接她回去。
說到底,這件事情並非姜雲卿願意,而且這件事情更不能擺在台面上來說。
姜雲卿回了姜家之後要是什么事情都沒有也就算了,可偏偏她回府之後就遭姜家算計,後來更是險些在落霞寺失了清白,他此時要是說出那時姜家接人的事情是奉了他的旨意,那後面的事情他又怎能脫得了干系?
姜家陷害,陳王合謀。
到時候恐怕所有人都會懷疑,陳王之所以能調京畿衛出京,說不定本就是受他之令想要對付孟家。
元成帝目光落在姜雲卿澄凈的眸子上,眼中陰雲積聚。
「果然牙尖嘴利。」
他直接冷聲說道:「圍場之事暫且不說,就說那夜落霞寺的事情,陳王已經招供是你使計陷害他和姜慶平,你難道還想狡辯?」
姜雲卿聞言抿了抿嘴角,直接說道:「落霞寺的事情,的確是我所為,我雖是女子,可只要做過便不會狡辯,只是陛下,您說陷害,您難道覺得民女所為當真是陷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