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君璟墨入了西暖閣。
他入內後,將身上披風解了下來,旁邊的周錄連忙上前伸手接著,抱著披風退到一旁。
君璟墨抖抖身上的寒意,上前並未下跪,只是朝著元成帝淡聲道。
「參見陛下。」
元成帝目光微閃,眼底劃過抹怒意,稍縱即逝。
君家和旁人不同,君家祖上曾和李家太祖一起打下江山,太祖皇帝善文治,君家先祖善武伐,文武並治,各兼一方,這才創下後來的大燕盛世。
李氏一脈得了皇權,燕太祖在繼位之後便封了君家異姓王位,賜其世襲罔替,掌管大燕兵權,見君不必跪禮,有與皇室同攝朝政之權。
君家向來以武力傳家,那攝政之權經過數代本已經逐漸歸還皇室,可到了君璟墨這一輩,他卻是在元成帝登基之時帶兵圍城,逼他立了太子儲君,又強得了這攝政王之位。
這些年,君璟墨在朝中權勢日盛,隨著太子年歲越大,他更是越顯張狂。
今日陳王之事之後,他更像是撕破了臉,連帶著尋常拜見之禮也一並省去。
元成帝壓下心頭怒意,像是完全沒看到他的失禮一樣,指了指身前棋盤說道:「你也許久未曾入宮來了,今日難得來了,正好過來與朕對弈一局。」
「陛下倒是好興致。」
「怎么,不願陪朕下棋?」
「怎會?」
君璟墨勾了勾嘴角淡聲道:「陛下既然已經開口,我自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