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駛得萬年船。」
姜雲卿搖搖頭,將銀針重新放入針囊之中後說道:
「我今日來大長公主府的事情人人都知道,如果我真的在大長公主出了事,別人也只會以為是大長公主想要害我,攀扯不到她的身上。」
君璟墨之前給了言郡王府那么銀子,又將陳王手中的商道給了言郡王府,若是暴露出來被人知曉,那些人大可說他們是利益不和而心生歹意。
姜雲卿說道道:「況且想要害一個人未必需要下毒斃命這種手段,這世上能夠控制一個人的辦法多的是,而用葯讓人言聽計從也不是沒有。」
「如今我們還不知道太後和元成帝之間到底瞞著什么事情,但是她對君璟墨不友好是肯定的,萬一她真的有什么別的心思,拿不住君璟墨而想要用我來要挾,也不是不可能的。」
「防著一些,總比當真中招再來後悔要強。」
徽羽聽著姜雲卿的話後忍不住面上一緊,沉聲道:「是奴婢大意了。」
姜雲卿搖搖頭。
不是徽羽大意,而是她上輩子經歷過太多的算計,也見識過太多的人心險惡。
她親眼看到過各種各樣的人在面對皇權之時,往日和善之人能夠變得凶惡,而那些性情溫和之人能變得比誰都殘忍。
為了皇權,他們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只要能達到目的,他們可以算計一切,犧牲所有。
只為了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