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羽點點頭說道:「奴婢明白。」
她說完之後到底還是有些疑惑:「小姐,既然周錄都已經靠攏咱們了,而且咱們現在也抓住了周錄的把柄,能讓他為咱們所用,又何必費盡心思將季青安排在他身邊?」
姜雲卿聞言說道:「周錄何曾靠攏了我們?」
她抬頭看著徽羽笑了笑:
「你太過小看周錄了。」
「他在宮中沉浮多年,若論心機他不輸給任何人,對於他來說,擁有選擇的機會太多,斷然不會那么輕易就靠攏誰人。」
「他收了東西,只能代表他心中有所計量,也生出想法,卻並不一定是最後的結果,而且他如今看似靠攏,也不過是形勢所逼罷了,可是有朝一日如果有人許諾他更多,他未必不會轉投他人。」
「至於你說的把柄……」
姜雲卿勾了勾嘴角:
「他那個侄兒雖說得他眼,可終究只是侄兒而已,周錄在皇室中見多了父子相殘的場面,又怎會是太過心軟之人?」
「如果他自己無事之時,他那侄兒不會妨礙到他的前程和安危時,他自然不會介意用自己的權勢去庇護於他,可一旦那個人的存在會威脅到他的安全。」
「你信不信,他會是第一個弄死他那侄兒的人。」
姜雲卿和周錄真正見面沒有幾次,可是卻也看得出來周錄絕非是什么心慈手軟之人。
之前她在詔獄之外,發現李廣延和李清澤身份互換,李廣延借機逃走之後,便出言試探過讓他殺了李清澤以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