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咬牙說話之時,面上或是不安,或是陰沉,或者是疑心重重,或者滿是不忿,顯然都對於南陽公主這段時間所做的事情不滿,更是有些惶恐難安。
……
魏可進坐在一旁,聽著周圍那些人的話,臉上早已經沒了那天在宮中跟姜雲卿說話時的強勢。
他眼中帶著血絲,臉色也有些不好。
短短一個月不到,魏可進頭上的白發又多了許多,眼底青黑之色濃郁,就連臉上那些溝壑也更深了一些,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老了一大截。
身上雖然衣著富貴,可整個人的精氣神卻是不足,看上去滿是萎靡。
魏可進耳邊聽著這些人的話,緊緊抓著手里的茶杯,眼底神色變幻不斷,心中更是難以安寧。
那天他在宮中跟姜雲卿爭執了之後,哪怕齊文海叮囑過了他,讓他暫時安穩下來不要和魏寰、姜雲卿姑侄二人作對,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
在他眼底,那姜雲卿不過就是個身世不明,甚至於名不正言不順的郡主而已。
仗著自己會一些醫術,仗著魏寰暫代朝政便那般囂張,甚至言語羞辱於他,他怎么可能就那么善罷甘休,被姜雲卿那般打了臉之後而不找回場子?
魏可進本就是性子執拗高傲之人,根本就沒有把齊文海的話當回事。
那天出宮回去之後,就吩咐下面的人聯名寫了一封奏折送到了魏寰案前,甚至聯合御史大夫一起當朝指責魏寰縱容元安郡主干政之事。
當時魏寰沒有發作,也只是出言安撫了那御史,甚至於看著奏折時也沒有跟他發火,只是借口將此事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