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寰說起朝中皇子的時候,睿明帝憤恨不堪,可是在她提起血鷹軍的時候,睿明帝反而倒像是並不在意。」
「他雖然看著像是怒到極致,甚至於嘶聲罵著魏寰,可是他眼中卻沒有被逼到絕境的頹然之色。」
「而且我已經給了他我和魏寰不和的訊號,甚至於之前還讓人在行宮之中給他通風報信,讓他知曉我以前在大燕的身份,他只要不蠢,只要對魏寰足夠怨恨,就定然會給我東西讓我去跟魏寰做對。」
其實睿明帝的心理很好理解。
他自己斗不過魏寰,如今在赤邯也沒有機會再去翻身,可是卻又不甘心讓魏寰這么容易得了皇權,讓一個曾經要匍匐在他腳下苦苦求著他才能存活的人,爬到他自己頭上。
魏寰如果今日前來,直接手段凌厲的逼著睿明帝寫了詔書,未曾廢話的話,睿明帝估計也不會生出旁的心思來,了不起就是握著那印璽到死,不被魏寰察覺,也不讓她成為真正的赤邯之主罷了。
可是魏寰卻沒有。
她來了之後,記恨著當年睿明帝對她所做之時,竭盡全力的羞辱睿明帝,甚至拿那些言語和當年的事情來嘲諷、刺激睿明帝。
睿明帝當了三十幾年皇帝,早就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所有人對他恭恭敬敬。
帝王的身份在那擺著。
他能忍受得住折磨,忍受得住丟了皇位,卻未必能忍得下那些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