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瀅說著說著,想起當初張妙俞突然沒了,姜雲卿又跌入滄瀾江生死不知,就剩下她一個人留在京城,她守著她們曾經說笑的地方,守著那些她們一起玩鬧的記憶差點哭瞎了眼睛,眼淚就撲簌簌的朝下滾。
一滴又一滴,止都止不住。
陳瀅嗚嗚的哭出聲來,靠在姜雲卿腿邊嗚咽道:
「你們都不見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小魚兒沒了,你又不見了,雲卿姐,我好害怕……」
「我每天都睡不著覺,我一閉眼睛就想到了你們,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嗚……你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陳瀅哭得渾身發抖,伏在姜雲卿膝上時,像是個孩子嗚咽。
姜雲卿感覺到淚水浸濕了膝上,心里一陣陣的難受。
之前她就從徽羽口中知道,當初她出事之後陳瀅所經歷的那些,更知道她大病了一場險些沒了命。
她想起早逝的小魚兒,想起如今下落不明的徽羽,神色有瞬間的黯淡,對陳瀅卻是越發的柔軟。
姜雲卿摸索著伸手摸了摸陳瀅的頭發,柔聲說道:「是我的錯,我該早些回來的。」
「嗚哇——」
姜雲卿一句話,讓得陳瀅淚水決堤,哭得更加傷心。
她仿佛要將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難過,所有的擔驚受怕都通通哭出來似得。
馬車外面所有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心,駕車緩緩朝前走著。
聽著馬車里傳出的哭聲,誰也沒有多看一看,也沒有人敢多議論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