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吉無奈:「雜家如果不拉住許尚書,您想說什么?」
「當然是跟陛下說,讓陛下留下南梁的使臣。」
許崇年說道:
「我知道陛下和南梁有仇,可是這國與國之間哪有那么簡單的相處之道?只要大燕和南梁未曾開戰,陛下就這么將來賀的南梁使臣驅逐出去,失禮的都是我大燕這邊。」
「到時候傳揚出去,豈不是損了陛下的威名?」
來吉聞言忍不住翻了翻眼皮:「我說許尚書,您可長點兒心吧。」
「您也知道陛下和南梁有仇?你可知道前朝三皇子逃往南梁,前些日子帶著南梁的大軍險些在赤邯那永臨關外,害死了陛下和娘娘,還有娘娘腹中的小皇子?」
「咱大燕和南梁雖然未曾開戰,可是孟老將軍帶著十萬大軍陳兵南梁邊境的事情你不會沒聽說吧?就只差直接撕破臉了,還要顧全什么禮儀顏面?」
來吉甩了甩手里的拂塵說道:
「明兒個是陛下和娘娘的好日子,那南梁的人這個時候來,鬼知道是真道賀,還是想要做什么事情,把他們留在城中就是禍患。」
「陛下只是讓人將他們扔出去,又沒有要了他們的命,哪來的就損了威名了。」
「要雜家說呀,什么名聲禮節都是假的,等有朝一日陛下帶人踏平了南梁,問鼎天下之時,那威名才是真的,到時候誰敢說咱們陛下不講道理?」
來吉說完之後睨了眼滿臉不贊同的許崇年說道:
「許尚書,咱們現在這位陛下可不是先帝爺,他可是實打實的殺神,動怒了可是要見血的。」
「您呀,就照著他的吩咐做事兒就行了,管好您的禮部,辦好明兒個登基大典和晚宴的事情,這南梁的事兒陛下心里自有分寸,您可別一時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