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卿抬眼:「哪就那么嬌氣了?」
「你別把我當成易碎的瓷娃娃,這段時間左子月和南宮淮替我調養身子,我已經好很多了,除了不能跟以前動武外,身子跟常人沒什么區別。」
「你不用事事這般小心,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真那么荏弱,風一吹就要倒下似的。」
君璟墨聞言忍不住摸了摸她眉心,沉默了片刻才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好很多了,可是我這段時間夜里總是做夢,每一次都會夢到之前在永臨關外,你倒在我背上血淋淋的樣子。」
「雲卿,我總是會忍不住的害怕,怕你和孩子出事……」
姜雲卿見他神色晦暗,伸手拉住他的手:「沒事的,那都是夢,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在你身邊嗎?」
「我,還有孩子,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
君璟墨反手勾著她的掌心,緩緩伸開手指將她柔荑握於手中,指尖交纏,掌心的熱度透過肌膚溫暖著她微涼的手指。
一人肌膚微暗,一人卻是雪白。
君璟墨低聲道:「我知道,我只是心有余悸。」
姜雲卿也知道之前永臨關的事情是嚇到了君璟墨,她只是無言的靠著他給以他安撫。
夜色微涼,皎白的月光透過槐樹縫隙落下之時,映襯的整個宮牆都如同籠罩上了一層白紗。
宮殿頂上的琉璃瓦片反襯著星星點點的光,而院中兩人在一起時,白日里冷漠疏遠的淡然也變成了柔情,讓得不遠處的幾個宮人都是忍不住跟著心生羨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