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延看著若有所思的梁帝說道:
「民間百姓皆是盲從之人,只要讓人將這些傳揚出去,他們難道還能相信燕帝不信皇叔不成?」
「至於朝中大臣就更是簡單,他們都是皇叔的臣子,豈敢議論皇叔,只要皇叔一口咬定此事是大燕不仁,嫁禍於您,誰敢再說半句不是?」
梁帝聽著李廣延的話,手指摩挲著掌心。
半晌後才道:
「這辦法倒是不錯。」
流言之所以是流言,就是沒人能證實真假。
當初行刺使臣的人早已經死了,留著的也去了宗蜀。
燕帝說人是他命人殺的,證據在哪里?更何況在世人眼中,誰會去殺自己朝中大臣嫁禍別國?
梁帝想了想後,覺得李廣延說的這個辦法不錯,若是用好了的話,不僅能夠洗清他身上的污名,說不定還能反將燕帝一軍,他側頭看了眼於公公。
於公公連忙心領神會,一邊感嘆著這李廣延心思當真是機敏,一邊說道:「奴才會吩咐下去,讓人照著世子說的去辦。」
解決了心頭大事,又有李廣延說的半月之期,梁帝這才放松了下來。
人一泄氣之後,整個人便覺得疲乏。
李廣延看了眼梁帝眉宇間的疲倦之色,握了握袖中的錦盒,只不過遲疑了片刻後,就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