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羽一手撐著傘,一手抱著湯婆子,隔著白紗垂眼看著地上的左子月:
「我說,娘娘說的果然沒錯,你不適合阿瀅小姐。」
左子月瞳孔猛的睜大,抬頭看著徽羽,就見到她撐著傘走到近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娘娘說,你今日會來搶親,不過是你心中不甘罷了,你對阿瀅小姐的喜歡根本就不足以支撐你去摒棄他人之言,去無視外人異樣目光,嘗試著爭取。」
「娘娘替阿瀅小姐賜婚的時候,阿瀅小姐是不願的,她說她心中只有你一人,哪怕你不願意要她,她也不願嫁入崔家為妻,所以娘娘跟她打了個賭。」
左子月猛的抬眼,臉上滿是愕然之色。
徽羽說道:
「娘娘說,如若你今日來了陳家,如果你能因為阿瀅小姐能有與世皆敵的勇氣,如果你敢親自問阿瀅小姐一句她願不願意回頭,而不是被他人所言擊退,那她便親自替阿瀅小姐悔了這樁婚事。」
「無論是崔家還是陳家,娘娘都會陪著你們二人一起前往安撫。」
「可如若你沒有這份勇氣和擔當,甚至再次退卻,那么阿瀅小姐便忘記以前所有的事情,安心嫁入崔家,從此再不惦記於你。」
徽羽的話讓的左子月臉色攸然慘白,連最後一點血色也褪去。
徽羽微垂著頭對著左子月說道:
「所以這場賭注,阿瀅小姐輸了。」
徽羽的話如同利刃,刺得左子月生疼。
「左大夫,你不適合阿瀅小姐,所以回去吧,往後阿瀅小姐便是崔家婦,她會有一個相敬如賓的丈夫,會有乖巧兒女,哪怕她不愛崔然,可是有皇後娘娘和陳家在,崔家上下一樣會敬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