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卿看著張妙俞抓緊了枕頭的小動作,眼底帶著笑,嘴里卻是聲音有些低沉,將原本只是手受傷的孟少寧說的像是快要死了一樣,要多慘有多慘。
姜雲卿滿是擔憂的嘆氣說道:
「小舅先前在赤邯時,其實跟徽羽一起中了他人埋伏,受了重傷,還曾失憶了一段時間。」
「後來回了宗蜀之後,他根本來不及好生將養身子,就接連被人行刺,與人大戰,期間又受了好幾次傷。」
姜雲卿說話時,語氣擔憂至極,讓得張妙俞緊緊提著心。
姜雲卿說道:
「你也知道,小舅那個人要強。」
「他本是宗蜀遺落在外的皇長子,原本該富貴無極,回來之後也以為親人會對他愧疚疼愛,可誰曾想為著這皇位,他親生母親想要害死他,他親弟弟也處處想要置他於死地。」
「你別看著小舅眼下風光,像是掌握了大權,可實則他身邊卻是群狼環伺,人人都想要了他的命。」
「本來他手受了傷,又流了那么多的血,我是想說讓他休息一晚的,可你也聽見松靈他們說的了,他卻是根本不敢有半點懈怠,怕被人鑽了空子,所以直接就去了前殿跟人議事。」
徽羽在旁看著姜雲卿說謊不打草稿,將本來光風霽月,如今大權在握的孟少寧說成了沒人要,而且是誰都能咬傷一口的小可憐兒。
她不住憋著笑意,肩膀微抖。
姜雲卿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舅走的時候,那臉色白的嚇人……」
「他那么要強,處處不肯與人示弱,誰勸他都不肯聽,我真怕他哪一日將自己折騰的撐不下去了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