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王心中猶豫不絕,還沒等他做出決定到底要怎么處置眼前這老太監,原本站著的宋公公就突然跪下道:
「王爺恕罪!」
獻王皺眉道:「好端端的,恕什么罪?」
宋公公低聲說道:
「奴才知曉王爺惱怒豐陽宮那位,可是眼下朝中之人的眼睛皆是放在您身上。」
「您要繼承大位,要以正統掌管南梁,身上便不能留下任何惡名,免得將來被人指摘,如今朝權盡在您與世子之手,豐陽宮那位也只能占著大義拿著這些小事故意激怒於您,好叫您對他們動手被人抓著把柄。」
「奴才知曉先前所言冒犯了王爺,可奴才如今生死榮辱全系於王爺身上,哪怕知曉王爺定會動怒依舊還是想要斗膽勸王爺一句,小不忍則亂大謀。」
宋公公跪在地上,抬頭道:
「皇位之尊,人人想要,奴才既奉王爺為主,便不願見王爺被小人所怒。」
「方才奴才已經將您先前批閱完的那一些奏折送去了豐陽宮應付那位,至於未曾批閱的,還有一些軍中要務的折子,奴才則是全部收拾起來,放在了您的御案子之上。」
「還請王爺恕奴才自作主張之罪。」
獻王性情雖然暴戾,可他當初在李廣延未曾來南梁時,就能握著過半兵權,在南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又怎么可能真的蠢鈍。
暴怒之後,冷靜之時,他自然知道眼下他動不得豐陽宮里的人。
不僅不能動,他還要好好孝敬著,讓朝中無人能指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