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釗再回來時,就看到雲卿正垂眼看著手邊放著的瓷瓶和針囊出神。
「師父。」
司徒釗端著葯碗上前,開口道:「這針囊……」
「二皇子命人還回來的。」雲卿淡聲道。
司徒釗頓時面露嫌惡:「他又想干什么?」
雲卿拿著針囊低聲道:「是我與他交換了條件,讓他先將東西還回來。」
司徒釗聞言急聲道:「師父跟他換了什么條件?」
雲卿想了想,原是怕司徒釗會誤會,不想跟他說她和司徒宴交換的條件,可是看著司徒釗滿臉焦急的模樣,雲卿想著他們既是師徒又是君臣。
有些事情若是不提前說清楚,容易被人尋了空子。
若將來有人借此事生事,而司徒釗從別處聽說她替司徒宴看診的事情之後,恐怕會惹來更多波瀾。
雲卿低聲說道:「我答應二皇子,只要他將解葯和金針還回來,我便替他壓制三年寒疾。」
司徒釗猛的瞪大了眼:「師父,你瘋了?」
「先前他對我們下手時未曾留情,險些要了師父性命,更一路派人截殺窮追不舍,如今我們好不容易回來,他又命人偷了針囊借此要挾於你。」
「司徒宴心狠手辣心思歹毒,你答應替他壓制寒疾,豈不是幫他續命,到時候放虎歸山傷的還是我們!?」
雲卿聽著司徒釗激動的話,開口解釋道:
「我知道幫他不是好選擇,可是我眼下中毒在身,所中的毒物並不奇特,可那毒物想要配制解葯卻十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