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從房中出來之後,就遇上了那個名叫子成的道人。
子成見她滿面怒容的模樣,不由驚訝出聲:「雲居士,您這是怎么了?動了這么大的怒氣?」
雲卿聞言猛的一怔,抬頭見那年青道人臉色驚愕,而那黑瞳之中還映襯著她此時的模樣。
眼帶怒火,滿面惱意。
那模樣讓她陌生至極。
「雲居士?」
子成見她沒說話,上前兩步道:「您沒事吧?」
雲卿眼中染上幾分荒謬之色,快速退了半步:「沒事,我只是擔心二皇子安危。」
她隨意敷衍了子成幾句,將其打發了之後,臉色便瞬間沉了下來。
雲卿快步走到一旁偏僻之地,然後舉手滿眼陰鷙的看著此時安靜下來的左臂之上。
那里細膩光滑,看不見半絲異樣。
若非剛才那小蟲似的東西胡亂沖撞時留下的痛意還猶在眼前,恐怕連她自己都會以為先前的事情只是幻覺而已。
雲卿向來不是容易動怒之人,自幼的經歷,還有在醫谷那些年的歷練,讓她早明白怒氣有時候不僅毫無用處反而會讓人頭腦不清,做出錯誤的決定來。
就如同她之前和司徒釗所說的話一樣,哪怕她身體內的那東西當真是司徒宴所為,可他們本就是仇敵,更曾生死不休。
輸贏勝負,各憑手段。
就像是她也會用毒,也會用葯一樣,司徒宴用其他的手段來對付她也沒有什么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