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0章 虛幻(1 / 2)

司徒宴微側著臉朝著旁邊看了一眼,就發現雲卿已經睡著了。

或許是這幾日太過疲憊的原因,又或許是在崖下時她需要時時防備著飛禽猛獸,難以休息。

雲卿眼下有些青黑,長睫微垂之時,臉上有些掩不住的疲憊。

她肌膚極白,哪怕湊得這般近時也難看到半點瑕疵,紅潤的嘴唇,白玉般的耳朵,襯著一頭如瀑般的青絲,整個人少了一些尖銳,多了幾分溫柔。

司徒宴看著看著忍不住揚唇露出個淺笑,伸手將身上的被子蓋在雲卿身上後,這才仰躺著望著那有些破舊的房頂出神。

他從未與人同榻,更不曾和一個女子這般親近。

打從司徒宴記事開始,除了許一之外,他從不讓任何人碰觸他,就好像是生來的厭惡和排斥,每當有人碰到他時,他就會覺得渾身猶如針扎一樣的難受,更曾因為女子身上的脂粉味而吐出來過。

可是雲卿替他看診,幫他上葯,甚至於兩人在落崖時那般親近的摟抱之時。

他卻是半點都未曾生出過排斥,反而隱約覺得在靠近雲卿後十分舒坦,不僅僅是身體那一直以來折磨他的寒毒被壓下去,而是心里,他心里是願意親近她的。

司徒釗望著房頂時,眼神帶上了幾絲柔軟。

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他對於如今所有的一切。

不管是周圍的人,還是他身遭的那些事物,乃至他的身份,甚至是父皇還有這些皇權爭奪的事情,都有種游離世外的虛幻感。

就好像這些東西都不真實,只是有種聲音不斷的在蠱惑著他去爭搶。

他對於皇位,皇權,萬人之上的位置,從來都未曾有過半點貪欲,可是心里卻是有個念頭在不斷的告訴他。

不爭,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