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從南地回來時,剛騎馬入城,就被人攔住。
看著時隔十數日未見之人,雲卿沉默了片刻,才面色冷淡的拉著韁繩道:「二皇子有何見教。」
司徒宴毫不在意她臉上疏離,「聽說你今日回京,所以特地來迎你,我可有榮幸請你喝杯茶?」
雲卿垂眸看著他:「二皇子……」
「雲先生。」
司徒宴像是知道雲卿會拒絕,沒等她開口就說道:
「你去南地這么長時間,就不想知道京中發生了什么事情?」
「你一路向北之時,入得京郊,就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對?」
雲卿目光微變。
她怎可能察覺不到。
京郊四營齊動,四處可見搜捕官兵,這一路上更是流言蜚語不斷。
雲卿這次去南地誰也未曾告訴,雖然沒有刻意隱瞞行蹤,身邊卻也沒帶任何人,再加之司徒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斷了她所有暗樁渠道,讓她除了知道皇帝遇刺之外,其他的消息根本無法知曉。
司徒宴的話,讓她心動。
司徒宴見雲卿眼中猶豫,又加了一重:「我的人找到徐鶴了,你難道不想知道他的消息?」
雲卿猛的一握韁繩,再看著司徒宴時眼底已經帶上了幾分冷厲之色。
半晌,雲卿才道:「二殿下盛情相邀,雲卿怎敢不從。」
司徒宴也不在意她話中諷刺,只是朝著身後馬車指了指後,便率先上了馬車。
而雲卿遲疑了片刻,到底憂心徐鶴,最終直接翻身下馬,將手中韁繩交給了司徒宴身邊的下人後,就跟隨著他一起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