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心臟處像是被什么揪緊了似的,那疼痛幾乎能讓人窒息。
她眉眼緊擰著,剛想細細去體會,那疼痛卻又如同忽然出現一樣忽然消失,就好像剛才那心悸不過只是錯覺。
雲卿眸色冷凝,推開那人攙扶的手,沉聲道:「沒事,殿下呢?」
那人連忙恭敬道:「殿下在里面等著先生。」
雲卿聞言直接朝著九皇子府里走去。
司徒釗一早就接到了雲卿入城的消息,更知道她被人中途帶走。
哪怕那帶走雲卿的人將所有的尾巴都處理的干干凈凈,可是司徒釗卻依舊能夠猜到,如今這京城之中,能夠讓雲卿心甘情願跟著走,甚至顧不得先回府中見他的人會是誰。
司徒釗坐在院中,陽光透過他身後的大樹枝葉揮灑下來,落在他身上時,讓得他半張臉都遮擋在了陰影之中,叫人看不清楚他神情。
雲卿踏入院中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司徒釗。
她在院門前沉默了片刻,才走了進來。
司徒釗抬頭看著她露出笑來:「師父,你回來了?怎不派人先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雲卿走到他身前,淡聲道:「我不派人告訴你,你不照樣也知道我今日入城。」
司徒釗臉上笑容不變,看著雲卿:「師父說笑了,我也是聽監視二哥的人說他去了城門前,才知道你回來的。」
雲卿不置可否。
短短幾日不見,再看到這個徒弟時,雲卿只覺得他變了許多。
臉上的笑容不達眼底,連說話時也越發的不真切。
雲卿不想跟他爭執他到底是派人監視了她一路跟蹤到了京城,還是真的是因為監視了司徒宴才發現她的行蹤,她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司徒釗說道:
「把徐鶴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