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羽聽著姜雲卿的話想了想,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有道理。
那個言越如果打從一開始就是個硬骨頭,當時崇陽殿坍塌他被生擒之後,也不至於還沒怎么下手,就將東聖的事情吐露了個一干二凈,就連他身後的言家也給賣了。
這種人本就以性命為先。
但凡有活路可走,他又怎么可能一心向死?
徽羽放下心來之後,不再擔心言越會不會逃離的事情,反倒是有些不忿道:「可娘娘當真要認他為師嗎?」
姜雲卿笑了笑:「認他為師又能如何?」
「他若能好好教我,我自當以師禮待之,於我而言也沒什么損失。」
見徽羽依舊覺得委屈,姜雲卿臉上笑容收斂了一些,望著街道兩邊喧囂熱鬧的人群輕嘆了口氣。
「我們對東聖的事情還是知道的太少,而坊間關於那邊的記載也只找到寥寥一些,想要對付東聖那些人,總要先知道他們具體的一些事情才行。」
「言越畢竟是東聖土生土長之人,自幼便居於世家之中,他知道的很多東西對於我們來說都是極為珍貴的消息。」
「而且我和陛下想要修煉,言越這邊的幫助少不了,特別陛下。」
「我身上有拓跋族傳承記憶,哪怕沒有言越也能自行摸索,可陛下那頭卻是無從下手。」
姜雲卿對著徽羽說道:
「我知道你記恨他當初以水鏡之事險些置我們於死地的事情,可是有時候現實比人強,和言越交好所能得到的利益,遠超於多一個仇人。」
徽羽聞言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道:「是奴婢著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