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黃顯判了此案,可他們未必會收手,特別是臨遠伯……」
剛才臨遠伯離開堂上的時候,那眼里的狠毒幾乎都要溢出來。
耿宏毓是他的獨子,是臨遠伯府的獨苗苗。
姜錦炎廢了他,就等於是斷了臨遠伯的香火,臨遠伯明面上奈何不了姜錦炎,可是心里怎么可能善罷甘休?到時候他未必不會狗急跳牆做些什么鋌而走險的事情。
更何況……
周遠寒聲道:「他們今日沒有奈何得了你,未必不會拿阿秀下手。」
「程雲海廢了,阿秀一旦與他退婚,難保程家不會出昏招。」
「與其到時候被他們胡亂傳言,毀了阿秀,不如先發制人,況且今日之事我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他也不會放過程家和臨遠伯府!
姜錦炎聽著周遠的話,看著他臉上的厲色,心中微跳。
周遠性子冷淡,平日里就算是刻意挑釁他也很難動怒。
他就算與人動氣之時,也只消拿著那雙冷冰冰的眼睛朝著人一看,大部分的人都會心驚退走,可是此時他眼中滿滿都是冷厲鋒芒,里頭浸滿了陰雲,仿佛下一刻就要將人吞噬。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周遠這般動怒了。
姜錦炎還記得,周遠上一次在他面前露出這般狠厲如同狼崽子的模樣時,還是數年前他和姐姐起了爭執時。
他將他狠揍了一頓,說他不配給姜雲卿當弟弟。
姜錦炎側著頭道:「周遠,你沒事吧?」
周遠雙眼微闔,再睜開時就已經如同往日模樣:「我沒事,你照著我說的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