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善,所以哪怕再恨,他也做不出遷怒的事情。
只要程鼎沒有涉及此事,程家其他人不知情。
周遠哪怕再恨程雲海,也不會對程家趕盡殺絕。
可若程鼎和程家的人牽涉其中,那不管周遠對他們做的再狠,那也是他們罪有應得。
姜雲卿心中自有一套屬於她自己平叛對錯的標准,或許與常人不同,或許不容於世,可對於她來說,這就是她的對錯。
君璟墨聞言,看著姜雲卿眉眼間染上的憂色,伸手抱了抱她:
「好了,別多想了。」
「這些年周遠在麓雲書院時,他師父便時常說他是天縱其才,恨不得能將畢生所學都教會給他,後來外公也說,他在帶兵前往赤邯的那段日子,見識過周遠的手段。」
「外公之前還曾笑言,說跟錦炎比起來,阿遠更像是你的親弟弟。」
「心思縝密,行事周全,像極了你當初狡猾的樣子。
姜錦炎原本天真的太過,後來經歷磨練去了赤邯後,雖然也有了心計謀略,看似聰慧。
可是與天生天慧,心性堅毅的周遠比起來,他卻還是要差一些。
周遠在某些方面,與姜雲卿極像。
所以他嘴里對著姜雲卿時的那聲姐姐,倒也算是貼切。
姜雲卿聞言收斂了眼底的擔憂,沒好氣的睨了君璟墨一眼:「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
「當然是誇。」
君璟墨毫不猶豫的說道。
他低著頭蹭了蹭姜雲卿說道:
「我家夫人最是厲害。」
姜雲卿脖頸泛癢,伸手推了推他的腦袋:「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