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也有些自欺欺人的心思。
外間的流言終究只是流言,哪怕有人議論恐怕也會存著三分懷疑,可是一旦從這些大夫口中親自說出去的話,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臨遠伯幾乎不用想,就能知道這消息出去後,朝中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就連耿家族里這頭恐怕也會鬧翻了天。
他如今只抱著能拖一日是一日的心思。
那些大夫都是知道規矩的,連忙道:
「伯爺放心,我等明白。」
臨遠伯讓人取了些銀子來,又派人親自那些個大夫送出去,這才抬腳朝著屋中走了過去。
還沒進去,就聽到里面傳來耿宏毓大罵的聲音,間或還夾雜著幾個丫頭的哭聲。
「你是不是以為本公子不好了,竟敢笑話我?」
「往日里你是怎么寬衣解帶的爬上本公子的床的,如今你卻左推又推,怎么的,是不是本公子廢了,就連你這個賤蹄子也看不上我?」
「我打死你這個賤人……」
「砰!」
門前一個葯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里頭黑漆漆的湯葯濺了一地,還有一些落在了臨遠伯的衣袍上。
臨遠伯臉色變了變,直接走進去後沉聲道:「干什么?」
耿宏毓正在打人的動作一停,而他手里抓著的那個穿著綾羅錦衣,此事衣衫被扯掉了一些,露出香肩的女子則是趁機逃了出來,跪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老爺救命,公子他,公子他瘋了……」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滿臉的驚恐。
「老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