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鼎想著他如今正當盛年,還有很多日子可以好好的教程雲海,甚至能夠替他鋪平坦途,所以哪怕知道程夫人所做不好,卻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作不見。
這一次長子遭了這么大的罪,程夫人甚至不惜鬧到了大理寺。
按理說周家那般絕情的前來退婚,甚至說了那些狠絕之話,提起程雲海時更是一口一個「畜生」。
照程夫人以前對程雲海的袒護,她應該鬧起來才對。
哪怕有他攔著,以程夫人的性情,也斷然不可能那么容易讓周家說出退婚之事,就算退婚,也定會將周家和周秀咬下一口肉來,不叫長子一個人擔了責任。
可白天在府門外時,程夫人雖然也鬧了,可卻不像是往日那般毫不顧忌。
她既不肯退婚,卻又不敢真的跟周家鬧了起來。
程鼎知道程夫人的性子,若照往常她絕不會這樣,而她今日的樣子,就好像,她在顧忌著什么。
就像是怕周家捏著什么把柄,不敢真與他們撕破了臉一樣。
程鼎猛的看向程夫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程夫人被他問的板著臉:「什么知道什么,二弟胡說八道,連你也跟著他一起嗎?」
「雲海受了傷,是盛錦煊做的,周家無情無義才來退婚,你不幫著雲海找周家的麻煩,替雲海求個公道,你朝著我吼什么。」
她臉色微白,強撐著怒意道:
「你和二弟才是一家子,見著雲海廢了便偏著他們。」
「我懶得跟你們多說,反正你們合起伙來欺負我跟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