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兩個人罵著罵著罵出了火氣,一副恨不得打起來的架勢,狄念怒喝了一聲。
「我問你們,你們說話,沒問的就給我閉上嘴。」
「誰在敢多說一句,舌頭別要了!」
兩人聽著狄念滿是寒意的話,頓時都是一哆嗦,連忙閉嘴。
狄念壓了壓眉心,指著耿宏毓冷聲問道:「當年那個教你那般對陸秋的人是誰?」
「不知道。」
耿宏毓搖搖頭:「他說他姓馬,是泉宜來的,可陸秋出事之後,只有覃先生露過面,我再也沒見過他了。」
狄念之前聽著耿宏毓說的那些話時,就已經猜到了那個故意跟他結識,引誘著他走了歧路對著陸秋下手的人,恐怕只是那城西大宅的幕後之人所放的魚兒罷了,目的就是釣上去耿宏毓這條蠢魚。
耿宏毓是臨遠伯府獨子,身份夠高,平日里接觸的也大多都是京城里有權有勢的世家子弟。
只要將他捏在手里,便能借著他源源不斷的拉新的「客源」進去,也能以他的身份幫著遮掩一些不能叫外人知曉的事情。
狄念也沒糾結於那個魚餌的身份,只是繼續道:「那覃先生是誰,你可知道?」
耿宏毓點點頭,說出了一個極為陌生的名字:「他叫覃染。」
狄念皺眉:「覃染?」
耿宏毓連忙說道:「我只見過他兩次,不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