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大鬧(1 / 2)

這門親事他不要了!

陳老爺對陳夫人說道:「你准備一下,婉兒是不可能再回常府了。」

陳夫人點頭道:「好。」

白姨娘在撲在老夫人的屍體上哭著,可是耳朵卻悄悄的聽著陳老爺跟陳夫人的談話,此時,她聽陳老爺說婉兒不用去常府了,她心中一喜。

這白姨娘小事精明,大事糊塗,陳老爺都說了那樣的話了,她還將常府當成一門好親事呢,真是,唉。

那邊,陳老爺正卻是壓低了聲音,與陳夫人商議了起來,陳夫人連連點頭。

陳老夫人的壽衣棺材早就備好了,如今死了,倒也沒有手忙腳亂。

——

午時,陳老爺帶著人抬著陳老夫人的棺材去了常府,常府守門的下人看到陳老爺竟然抬著一口黑乎乎的棺材過來,嚇得跌坐在地上,這、這陳老爺是瘋了嗎!

他,他得去稟告老爺夫人!

一個去通報去了,另一個則是緊緊的閉上了大門,可不能讓那棺材進府!

「老爺,夫人,不好了!」那下人邊跑邊喊,整個人都喘得不成樣子,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老爺,夫人,陳家人帶著一副棺材過來了,他們已經到了門口了!」

這一嗓子引起了府中所有人的注意,包括正在書房溫習的常謙,他放下書就走了出來。

常知縣跟常夫人也匆匆的走了出來,常知縣沉著臉問:「你說什么,陳老爺帶著棺材到咱家門口了?」

那下人氣喘吁吁的說道:「是啊,不僅帶了棺材,他們還穿著白色的孝衣呢!可嚇人了!」

常夫人失態喊道:「他瘋了嗎,帶棺材過來做什么?」

常知縣臉陰沉沉的。

正在此時,外面傳來了震天的哭聲:「老夫人,你死得好冤啊!」

「老夫了,你怎么就這么走了啊!」

這哭喊聲太大,連府中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常夫人看著常知縣,壓低聲音說道:「不會是我們想的那樣吧!」

常知縣眯著眼:「也許是。不過,就算是老夫人死了,陳兄為何將人帶到我們府上?」常知縣一天都在家中,常夫人命人將消息瞞下了,所以,常知縣也不知道鎮上傳出的流言。

常夫人臉色一緊,陳老爺就在府外,這流言的事夫君遲早會知道,還不如現在就說給夫君聽,也讓他早些做准備,想完,常夫人瞧了身邊的碧柳一眼。

碧柳點了點頭,只見她上前一步,低著頭說道:「老爺,是這么回事。」說著,她便將上流言的事說了出來。

常知縣的臉又青又白,他瞪著常夫人:「你怎么能壞人家姑娘家的名聲?」

常夫人扭頭道:「哪里是我要壞她們的名聲,她們自個行為不檢,落人口實,再說了,這事是陳府先挑起來的,誰讓他們污我兒子的名聲,謙兒以後要科舉的,若是沒了名聲,還怎么去考?」

常知縣臉色難看的說道:「你這樣一鬧,事情更大了,他的名聲更難聽!」

常夫人卻是笑道:「話可不是這樣說,這事錯多在那兩位姑娘身上,謙兒最多落個風流的名聲,不礙的。」

那關門的下人從門縫往外一瞧,只見常府外圍滿了百姓,他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對常知縣道:「老爺,外面圍滿了人,這可怎么辦啊,我看那棺材就在放到咱家門口了啊!」

常知縣大步走向門外,說道:「開門。」

那下人攔道:「老爺,萬萬不可啊,外面可全是人啊,除了陳家的人,還人鎮上的百姓也來了,他們都在看著呢!」

常知縣黑著臉道:「難道不開門這事就能解決?笑話,難道我堂堂一個縣令還怕這些草民,給我開門。」

那下人不敢再多說什么,只好將門打開。

常知縣平靜的走了出去,常謙正在跟上,卻被常夫人一把拽住了,她將常謙拉到一邊,叮囑道:「你快去書房,不管什么事都不要出來,知道嗎?」

常謙低著頭沉思一會,忽然他抬起頭對常夫人說道:「陳老夫人死了,陳家人把棺材抬到這里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不可能只是為了隔應我們,肯定另有所圖。」

常夫人眼神幽深,卻是拉著常謙說道:「好了,不管是不是另有所圖,你給我回書房,老實的呆著,這事萬不能再將你扯進去了,明年你爹就任滿到期了,等你回京了就可以考科舉了。」科舉是常謙心里的痛,一提到這個他就不高興了,他說道:「這里就不能考嗎?」

常夫人皺眉說道:「這是爹的主意,我也說不動他,好了好了,不急。」

常謙一臉悲傷:「哪里不急,明年開春就要科舉,就算爹任滿到期,從這里回到京城得兩個月的路程,等我回了京,那科舉早就結束了,我還得再等三年!」

常夫人哄道:「你還小呢,等三年也沒什么。」

常謙一言不發的回了書房。

常夫人擔憂的看了他一眼,不過,她還是匆匆的去了常府外頭,那邊還有事情沒解決呢。

——

「陳兄,你這是何意?」常知縣站在門口,溫和的問道。

陳老爺一臉悲痛的說道:「這事還得問你們,老夫人早上還好好的,可是就是因為你們,這才被氣死了!」

常知縣收了笑容,他慢慢說道:「陳兄,這話怎么說?這事怎么就賴到我們頭上了?」

常知縣說完頓了頓,又說道:「陳兄,不如這樣,你將老夫人抬回去,你與我進府好好說道說道,你放心,若此事跟我們府上有關,我絕不姑息,可是話又說回來,此事若與我們府上沒有關系,你這興師動重的將棺材抬到我們府上,怕是不太好吧。」

陳老爺看著常知縣說道:「這鎮上傳出的消息,常兄也聽過了吧。」

常知縣皺著眉,點了點頭。

陳老爺卻是冷笑一聲,說道:「你們常府好毒的心腸,這樣逼迫我們,今個一早就將我家姑娘莫名其妙的退回來,說是不要了,而後又在鎮上傳出消息毀我們家姑娘的名聲,又是私奔又是*的,你是親眼瞧見了還是有證據?」

常知縣正欲說話,卻被陳老爺搶先了一步,只見陳老爺又說道:「你是本縣的縣令,這事你應該最清楚才是,沒有證據空口胡話要是關進牢房的!可是你瞧瞧,這流言卻是從你府上傳也出來的!這算什么事!」

常知縣的臉黑了下來,他算是看出來了,陳老爺今個不是來和解的,而是來挑事的。

常知縣深知此時不宜發火,他耐著性子說道:「這肯定是誤會,這流言怎么可能是從我府中傳出來的,如果陳兄不信,到時候我讓捕快查看便是。」

「捕快查看?捕快不是你手下嗎?自然是跟你一路的!」陳老爺又說道,「這事本來就是你們惹出來的,若不是你們,我老娘也不會死!」陳老爺話里話外都是一個意思,陳老夫人是常府的人害死的。

「你到底想怎么樣?」常知縣也不耐煩了!

陳老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說道:「自然是讓姣兒當常謙的正妻!」沒錯,他就是來惡心常家人的!他老娘死了,這口氣沒法出,他自然是算到常府的頭上。再者,今天一過,他們陳府的名聲早就壞了,既然這樣,這地方他們就不留了,他們走!

走得遠遠的!

只是,在走之前不將常府狠狠的坑一把,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