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燒醋(1 / 2)

張夫人半信半疑:「真是這東西的作用?」

張捕頭道:「我看像,到時候弄回來試一試,就去衙門試,若是他們跟我的感覺一樣,那肯定就是這東西的作用。」

張夫人點頭道:「理倒是這個理,不過,我覺得你先不要聲張,用試試看,等有效果了再跟他們說這東西的好處,免得你說了,這東西發揮不出那樣的作用,他們反而失望。」

張捕頭道:「你說的不錯,那我就按你說的做了。」

張夫人笑了笑。

張捕頭說完話,抬腳就往院外走去,他准備去找蘇家談一談。

張捕頭敲門的時候,蘇玉在院里倒水,她剛剛洗完,正准備睡覺呢,冷不丁的聽到敲門聲,她還驚訝了一番。

她在院里問道:「外面是誰?」

張捕頭的聲音從院外傳了過來:「是我,隔壁的張捕頭。」

蘇玉先是一愣,爾後飛快的說道:「馬上就來。」她將盆子放好,又整了整衣服,這才去開了門,她看著張捕頭問道:「您怎么來了,是有事嗎?」

蘇玉家跟張捕頭家的交情一般般,就算是張夫人,除了見面打招呼之外,其他的時候統總也沒說過三次話,也就是面子情。

張捕頭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的說道:「你這院里是不是在煮東西,就是那種怪怪的味道,聞著……」

燒東西?

蘇玉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後來她想了想,才驚覺張捕頭說的東西是醋!

蘇玉想起來了,這醋是新東西,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接受它的味道的,難道是因為醋的怪味張捕頭才找上門的嗎?

蘇玉心里一緊,問道:「您是不是不喜歡那味道?……」

她才說了一句,張捕頭就打斷了她的話:「不是,那東西我覺得還不錯。」

蘇玉問:「那您這是想做什么?」

張捕頭問道:「我就想問問,那東西你還有嗎,從哪買的,我也想去買一點回來。」

蘇玉不懂:「買它?為什么?」

張捕頭也不瞞她,直接說道:「是這樣的,從前些天開始,我這頭就開始痛了起來,最開始我倒是沒注意,因為也疼多久,可是從這兩日開始,這頭痛的狀況就多了起來,時好時壞的,今天尤其嚴重,我剛剛回家的時候頭一陣一陣的痛。」

張捕頭說完這個,語氣急促了起來:「我從在院里聞到了那種怪味之後,頭痛就減輕了不少,我想那東西是不是對我有用,所以想問你那東西哪有賣的,你手上若是多的話,能不能勻我一點?」

原來是這樣!

蘇玉恍然大悟,不過說到醋的來歷,蘇玉卻是閉嘴不言,她只說道:「這醋我這里還有一點,不過不多了,您若是想要,我給你裝點,您帶了裝醋的東西嗎?」

張捕頭問:「用什么裝?」

蘇玉道:「壇子,瓦罐都成。」

張捕頭笑道:「我這就回屋去拿。」他說完轉身就走了,片刻他又抱著壇子回來,蘇玉看著那壇子一臉黑線,這壇子也太大了吧!

蘇玉道:「張叔,你抱這么大的壇子過來,恐怕還裝不到一半呢。」

張捕頭笑道:「沒事。」

蘇玉了沒再說什么了,她帶著張捕頭去了廚房,將醋缸打開,將醋從里面舀了出來,這里面都是先前制的葡萄醋,作用可能不如白醋,反正啊,將就著用吧。

裝完半壇醋,張捕頭問道:「你還沒跟我說這東西從哪買的?」

蘇玉可不敢說是自個制的,要是這東西對張捕頭真有用,張捕頭一上報,若是『免費征收』什么的,那她可就慘了,除了能得朝廷的一點賞銀,還真落不著什么好。

蘇玉含糊道:「先用著吧,還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用呢,若是沒用,就算知道在哪買的也沒用啊。」

張捕頭點了點頭:「那倒也是。」

隨既,他又問道:「這東西怎么燒?」

功玉道:「簡單得很,倒一點在鍋底,放在小爐子上燒,一定要小火,這樣才能燒得更久,這東西我手上沒多少,可得省著點用啊。」

張捕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他回到家,才想起來這東西是免費從蘇玉家拿的,這可不好。不過現在天色也晚了,也不好再去蘇家再吵著人家,於是張捕頭對張夫人說道:「這東西我忘了給銀子,你要是明天有空,去一趟蘇家,將銀錢給了。」

張夫人問:「這東西什么價錢?」

張捕頭道:「不知道,你明天去了不就知道了。」

張夫人道:「你說個價讓我心里有數,萬一她們出高了,我也好往下壓一壓。」

半天,張捕頭都沒有回來,張夫人一看,不禁失笑,原來張捕快已經睡著了,看來是累壞了。張夫人也沒再吵他。

次日一早,張捕快就將那半壇醋提到衙門去了,他一丁點都沒留家里,為啥?當然是因為蘇玉家會燒醋啊,他家不用燒都聞得到,何必白忙活。

張捕頭一到衙門,就去後院借了爐子,又借了鍋,點了火就開始燒醋了,不到片刻,醋的味道就在衙門飄散開來。

張捕頭使勁嗅了嗅,他心里覺得自己的頭好像不痛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醋剛燒沒一會,就有人過來找他了,張捕頭忙得很,沒多久就隨著他們一起去了城隍廟那片的病區,他再回到衙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午飯都沒吃呢,西街冷清得很,那饅頭攤子竟還在賣,張捕頭買了三個包子當飯。

他帶人回到衙門的時候,那醋的味道還在,他走的時候可叮囑過師爺了,鍋里的醋若是沒了就往里加,不停的加。

鍋小,火小,這大半也不過消耗了一碗醋,還算不錯。

這醋的味道自然有人注意到了,本來還有人嫌棄的,不過私下一打聽,知道是張捕頭燒的,便沒人說什么了,味道怪就怪吧,多聞聞就習慣了,不是嗎。

張捕頭沒主動提醋的事,他指望有人主動說這醋燒了後,頭不暈眼不花之類的,可是從他下午回來,直到離開衙門,還是沒一人說這事,難道,這醋對他們沒用?

還是說,他覺得燒了醋頭不痛了是錯覺?

張捕頭皺著眉沉思了起來,他若是主動問,那些人肯定會順著他的話說的,拍馬屁嘛,誰不會,他官雖小,可那也是管著一大幫人啊,這小小的地方,他這樣的地頭蛇自然是混得開的。

一連二天,都沒有人跟張捕頭說這醋的事,難道是真沒用?

張二舅是這天下午回來的,他們七天是流輪回鎮的,原大夫跟王捕快最先回來的,王捕快負責給衙門遞消息,原大夫負責去弄葯,分工時確得很,張捕頭聽說那張家村的情況之後,只說讓他們在那邊守著,注意些,保持聯系。

原大夫跟王捕快很快又返回去了,他們還在幫著查看其他村子的情況,都忙得很。張捕頭將這事在心里記了一筆,便沒再注意了。

張二舅回來,說的也是倒不是張家村的事,而是另一個村子大河村,大河村旁邊有一條大河,所才起名叫大河村,大河村的村人都是大多姓李,不過有二分之一的村人是百前前從外地逃難過來的,姓李雜得很,有姓王的,姓江的,姓嚴的……所以就沒叫李家村。

事情是這樣的,說來奇怪,那大河村的人明明就沒碰過死豬肉,而且最近這村里就沒有去鎮上的,可是這村里偏偏就染上了瘟疫,原大夫跟另一個大夫確認過了,確是瘟疫不假,張二舅過來主要就是說這事的,那村子封了,不許人進出,里正也幫著一起管,可問題來了,那些人一聽封村,就不干了,他們以為捕快想燒死他們,於是小半人的村人不服管,鬧著要走,他們是病了,可是症狀比較輕微,還能走動,所有還有力氣鬧。

有的愣一些的當面鬧,有的精一些的,面上服管,還幫著捕快將村人哄住了,可是背里卻是計劃好了要逃,當天夜里就跑了,連家底都帶了,也不知跑到哪去了。

真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