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關押(1 / 2)

富貴少年一行人到達安定縣的時候,天上正飄著雪花,地上也結了冰,城門緊閉,只有西門開了,連守城的人都沒有。

難不成,安定縣空了?

等富貴少年進縣的時候,才知道,這縣里確實沒啥人了,冷冷清清的,他才踏進去,又有一處街道塌了,那街道離他們這並不近,卻依稀能聽到。

富貴少年領著手底下的去了塌處,到了地方,他臉色一變,莫不是有人先他一步去尋寶藏了?

他隱隱得到了一個消息,也不知真收,據說安定縣的底下早就給掏空了,下面是個迷宮,埋得深,好幾百米呢,尋常建屋子、挖樹、埋樹根本就觸不到迷宮。

迷宮的盡就是寶藏所在,那里都是前朝的寶貝,叫前朝的一個大官給搬空了,藏到了這,至於藏在哪了,沒人知道。

富貴少年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他扭頭往衙門去了,說不定那里能找到珠絲馬跡。

縣衙的大門是開的,富貴少年帶著人進去了,他才進去就遇著常知縣了,常知縣見著他也是一愣,爾後突然喊了一句:「世子爺。」

富貴少年冷冷的看向他,說道:「全他們全部給我抓起來。」他帶的人多,衙門現在所剩也不過幾十個人,跟富貴少年帶的人沒法子,不到片刻,縣衙里的人被盡數抓了起來。

常知縣心里發寒,若不是他以前在京城見過晉王跟世了,恐怕也是認不出來的。他不明白眼前的世子為什么要將他抓起來,還連著衙門的人一起抓,這是要跟朝廷做對嗎?

富貴少年,不,朱世子,大齊王朝的開國皇帝姓朱,朱是國姓,朱世子看著被捆住的眾人,冷聲道:「全部關到牢里。」

他四處看了看,又說道:「派人去將城門守起來,不得出入。」現在得將安定縣的人清空,這樣找著寶藏了才好運走,若是還有閑雜人等,萬一走漏消息可就不妙了。

縣里的人走了多數,可這牢里的人犯人卻依舊關押著,每日一餐都是擠出來的。

常知縣一聽到竟要被關進牢里,咬著牙問道:「為什么?」這字是一個一個往外遞出來的,他盯著朱世子瞧。

朱世子像是沒聽到這話似的,壓根就沒理他。

這一次被抓的人中也有張二舅,他一直跟著張捕頭辦差,自從安定縣開始塌方之後,張捕頭帶著他們幾人與常知縣一處,都在尋這塌方的由頭,沒道理只有縣里塌了,縣外頭一丁點事都沒有,更別說鄰近的村子跟鄰縣了。

這不正常。

常知縣將這事上報了,不過冬日雪大,這奏章到達京中,就算是快書加鞭,怎么著也得十日吧,常知縣想著,最好能派些厲害的錦衣衛過來。

就算縣里人全走光了,他也不敢走,這里這里的縣令,沒上頭旨意,他可不敢動。再者,這安定縣下面塌方頗為古怪,說不准下面有什么東西,他是這樣猜的,卻不敢肯定。

這朱世子一來,又將他們抓了起來,這常知縣心里才覺得自己怕是猜中了。

再說張二舅,常知縣跟朱世子說了什么他一句都沒聽見,此刻,他眼睛只有阿將,正是那蘇二牛,他死死的盯著蘇二牛,這個混蛋,明明還活著,偏不往家中捎半點音訊,他妹子苦等了四年。

阿將,他姓蘇,且叫蘇將吧。

他也瞧見了張二舅,心中倒是吃驚得很,這小舅子怎么當上捕快了?還沒等他想通,就聽到世子他說要將縣太爺小舅子下獄,這可怎么使得,牢里是什么滋味他是嘗過的,別提多難熬了。

現在天又冷,若真下了獄,不提別的,單是吃住就夠嗆,被子不夠,半夜說不定會凍死,世子爺可不會想些這些小事。

他說了一句:「爺,牢里怕是住了犯人,這幾十個人若全放進了牢里,怕是裝不下。」

朱世子一聽,眉頭便皺了起來,過了半刻,他看向老六,說道:「這事交給你,有用的就留下來,沒用的殺部殺了,把地方騰出來,將這些人送進去。」

話中沒有半分繞過常知縣等人的意思。

常知縣怒道:「我可是朝廷命官,誰敢?」

朱世子抬腳往縣里里面走了進去,他想找找縣志,說不定里面記了有用的東西。

憑常知縣叫破喉嚨,朱世子帶來的人沒一個理他,老六帶人去了牢里,將底下清理了一回,他帶了十幾個活人,過後,又抬了幾十個屍體上來,那些屍體還冒著熱氣呢。

老六指揮著底下的人將屍體抬到縣衙外面,尋了個寬闊的地方,一把火將屍體燒了個干凈。

老六將牢里清理子之後中,常知縣一行人就被押著去了牢里,一進去就有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剛殺的人,熱乎的血,常知縣一陣心涼,他沉默了下來。

他想著安定縣塌方,又思及朱世子的不尋常,他背脊一涼,朱世子是來尋東西的,不欲讓人發現,他認出了朱世子,所以朱世子才想著殺人滅口!

常知縣想通了,心里一陣後悔,早知道這樣,當時就不該說出世子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