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困惑的聲音變得無限的疲倦:「如今,大臣們的奏折堆積如山,說情的,陳述的……甚至舉例,說當年我剛出生三個月就被立為太子。【26nbsp;】如今,為何不能早早把醇兒立為太子?是啊,我也在奇怪,當年父皇那么不加思索地立我為太子,這是為什么?如今,我為何就一點也不想立醇兒?」
「那是因為太上皇當年對太後有極深的感情……據說,太後是先帝最寵愛的女人,盡管他們之間發生過爭執,誤會,但是,先帝至死,都對她情意深重……」
「是啊,父皇也許就因為這樣,所以非常非常愛我……」
因為愛那個女人,所以分外地愛重她的兒子。
她的兒子,是他愛情的結晶。
別的兒子,只是作為一個皇帝的義務。
愛情和義務之間,孰輕孰重?
一時新鮮的姿色過去了,除了**的歡愉,再也不曾留下任何足以溝通靈魂的交流,甚至一兩年他都不曾再和雲熙等同房了,十天半月不見面也不當一回事情,哪里還有多少感情可言?
對母親尚且如此,何況是兒子?
而且,還有一句話藏在心底,他沒法說出口,事實上,他心底還藏著一個可怕的疑問——這個疑問,水蓮曾經一怒之下提出來過——
只是,他不敢面對。
因為面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