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朔覺得有失體面,最後還是把趙錦辛的手扒拉了下來,但是咖啡廳里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們,本就是外表過分出眾的兩個人,還有這么曖昧的動作,難免不讓人側目。
他們落座的時候,常文武的眼神也有些好奇。
黎朔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去了趟醫院,遲了點。」
「沒關系。」常文武的目光落在趙錦辛身上,「這位是?」
「哦,他是恩南集團北京分部的執行總裁,趙錦辛,錦辛,這位就是常總。」
「常總你好,我是他男朋友。」趙錦辛笑盈盈地伸出手。
「呃。」常文武愣了一下,隨即哈哈笑了起來,「你好你好。」
黎朔面不改色地微笑著,暗地里掐了趙錦辛大腿一把。
常文武帶了一些簡歷來,有些是他接觸過的人才,有些是他的學生,黎朔粗看了一遍,質量都還不錯。
「常總,有空我想約這些人談談。」
「當然好了,我知道你的要求不低,所以我推薦的這些人,都是我還算了解的。」
趙錦辛笑看了黎朔一眼:「明年恩南和你原事務所的合約到期之後,我可以把恩南的審計放到你那兒。」
「還是算了,我們要避嫌。」
「隨你,反正無論你需要什么幫助,我都在這里。」趙錦辛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柔情。
常文武低頭攪拌咖啡,掩飾尷尬。
黎朔給他使了個眼色:「好,這個我們回頭再談。」
談完正事,他們開始閑聊,常文武提起了自己的弟弟:「上次文幼跟我說,你們居然十年前就見過,真是太巧了,那個網球夏令營,還是我帶他去報名的呢。」
黎朔笑笑:「是啊,我看到那張照片時,也非常驚訝。」
趙錦辛挑起眉毛:「什么照片啊。」
「哦,十年前,常總的弟弟去美國參加網球夏令營,來過我們學校交流,還看了我的比賽,一起和過影,你說巧不巧,世界太小了。」
「真巧啊,太有緣分了。」趙錦辛笑著說。
常文武笑道:「可惜啊,黎總和文幼沒有情緣。」
「不好意思啊常總,辜負你的好意了。」
「哎,哪兒的話,多交一個朋友是好事嘛,尤其是黎總這樣的青年才俊。」常文武看了看趙錦辛,忙道,「黎總和趙總也是非常般配的。」
趙錦辛爽朗地笑著:「我們從屬相到星座到血型都非常契合,當然了,不說這些玄乎的東西,性格也很合。」
「哈哈,那是那是。」
黎朔無奈地瞥了趙錦辛一眼。
吃完飯,常文武先走了,黎朔斜睨著趙錦辛:「我是來談正事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我哪里表現得不合格嗎?」趙錦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黎朔想裝出嚴肅的表情,可是看著趙錦辛小得意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趙錦辛被那俊逸瀟灑的笑容迷得心臟怦怦直跳,恨不得撲上去啃兩口,他也跟著笑了,「我要讓他知道,他弟弟沒戲。」他挺了挺胸膛。
「人家兄弟倆都是很豁達的,只有你這么小心眼兒。」
「我親眼見過他親你,我也沒把他怎么樣,我夠大方了。」
黎朔點了點他的額頭:「你還想把人怎么樣。」
「我也不想把他怎么樣,我就想把你藏起來而已。」趙錦辛撥了撥黎朔的頭發,眼中包含著獨占欲。他永遠都不會告訴黎朔,如果沒有老刁那伙人,他那天去網球場,也許會直接把黎朔帶去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
現在想想有些後怕,當時他的心態,連他自己都知道不正常,可他就是阻止不了。
黎朔彈了彈的額頭:「以後不要嚇唬那些直男。」
趙錦辛嬉笑道:「就要嚇唬他們,讓他們都知道你有我了,別瞎給你介紹。」
「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我也是好心啊,免得介紹來的人單戀你無果,看到我還自卑。」
黎朔啼笑皆非:「你怎么都有理,好了,回家吧。」
「好,我們回家。」趙錦辛甜蜜地說。
「你回你家,我回我家。」
「黎叔叔……」
「不要撒嬌,我們說好的。」
趙錦辛悻悻地垂下了頭,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像被搶走了堅果的松鼠。
黎朔告訴自己不能心軟,他捏了捏趙錦辛的臉蛋:「走了,我送你。」
黎朔花了三天時間,把常文武推薦的人都約談了一遍,最後他選了三個人,讓小陳去准備合同,以及注冊公司。
這幾天趙錦辛一直想見他,他都沒倒出空來,好不容易到了需要去醫院那天,他又親自去接趙錦辛。
趙錦辛的手恢復得有些慢,而且一個不注意就可能滲血,直到最近傷口才愈合,准備拆線。
一想到拆線會疼,還會流血,黎朔比趙錦辛還緊張,開車的時候都有些焦慮,下了車,也一直反復安慰趙錦辛。
趙錦辛見他是真的很不安,反過來安慰他道:「你別怕,只是拆線而已,拆線就代表傷口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