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景登時心中打鼓。
這位大人問這個是什么意思?
承不承認是好友,要看為什么問啊。
看出汪景的糾結,陸玄冷笑:「今日能找到你,自是了解到一些情況,若不老實回答便想想後果。」
一句威脅立刻讓汪景老實了。
他與朱成業關系不錯,這不是秘密,一打聽就知道了。
那還是老實承認吧。
「小民與朱兄關系是不錯——」汪景說著,緊張看著一臉冷漠的少年。
「朱成業過世的消息,你對誰提過?」
汪景臉色變了變。
這位大人連朱成業過世的事都知道了?
還好他剛才識趣。
捏了一把冷汗,汪景提心吊膽道:「除了朱兄的家人,小民沒有對旁人提過。」
見少年眼神一冷,他忙解釋:「這是朱家嫂嫂的要求,她擔心孤女寡母守不住家業。」
這話倒是與朱成業妻子的話對上了。
陸玄卻不信汪景沒有對其他人提起過,緊盯著對方的眼神仿佛淬了冰:「你再仔細想想。這件事關系重大,若有疏漏被我以後查出,那就是抄家掉腦袋的下場!」
汪景一聽,險些哭了,兩股戰戰道:「大人容小民再想想,再想想……」
他皺著眉,時而撓一下頭,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
「啊,小民想起來了!」
陸玄靜靜等著。
汪景拍著腦袋道:「小民有一次來金水河玩,好像對一個花娘說了。」
「好像?」陸玄挑眉。
汪景哭喪著臉道:「小民那次喝得有點多,記憶有些模糊,不確定到底說過沒有。」
「那個花娘是誰,你總能確定吧?」
「這個自然記得,是雲謠小築的行首,名叫彩雲。」
陸玄眯了眯眼,語氣微沉:「這就對了。」
「是那賤人亂說了?」汪景一愣,臉色大變,「前兩日金水河不是還發現了死人,那賤人去認屍了。大人,是不是那賤人犯了什么事?」
一個妓子,竟然連累他!
「你問題太多了。」陸玄淡淡道。
汪景打了一下嘴巴:「大人見諒,小民一時激動!」
「你還記得這件事發生在什么時候嗎?」
汪景仔細想了想,道:「具體哪一日小民實在記不清了,約莫半月前吧。」
只要在京城,他十日里有八日會來金水河快活,哪能記這么清楚。
陸玄微微點頭。
他問這個也不需要知道具體時間,有個大概時間段便足夠了。
也就是說,彩雲知道朱成業過世的消息還不到一個月。
「說說那日具體情形,能記得多少說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