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這個模樣落在旁人眼里,反而有幾分氣急敗壞的意思。
「這里人多口雜不方便問話,請韓大公子與馮三老爺隨我等走一趟,以便了解情況。」
走一趟?
馮錦西一聽,臉色白了白。
父親大人要是知道他被帶去錦麟衛問話,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韓呈碩則直接喊了出來:「我都不認識這個賤人,憑什么讓我去錦麟衛?我不去,要去也是馮錦西去!」
剛才還害怕被老父親打斷腿的少年一臉隨意:「身正不怕影子斜,走一趟就走一趟,韓大公子莫非心虛了?」
想讓他一個人去?沒門!
「誰心虛了?」韓呈碩被馮錦西的無所謂刺激到了,冷笑道,「去就去,看誰才是和這個賤人糾纏不清的那個!」
見兩位公子哥都答應走一趟,錦麟衛頭領暗暗松口氣。
他們錦麟衛辦案雖不怕什么,能和和氣氣把人請去當然更好。
「二位請吧。」錦麟衛頭領拱拱手,隨後手一揮,「把人帶走!」
兩名錦麟衛伸手一推,押著阿黛往外走去。
馮錦西與韓呈碩對視一眼,各自冷哼一聲,拂袖往外走。
看熱鬧的人讓開一條路,眼見著這些人都走了,議論聲大起。
竇五郎滿心掃興,不得不站了出來:「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讓大家掃興了,改日我再設宴給諸位賠不是。」
「純粹是意外,怎么怪得了你。」眾人紛紛道。
一場本來尋常的宴會就這么散了,而畫舫上發生的事則飛快傳開。
馮橙往回走時,眉皺著,臉也皺著。
陸玄忍住伸手戳一戳她臉頰的念頭:「在想什么?」
馮橙揉了揉臉,蹭下一層脂粉。
「想不通。」在陸玄面前沒什么好遮掩的,她滿眼困惑看著他,「你說阿黛為什么給我三叔打掩護?」
陸玄笑:「目前看來肯定不是因為愛上你三叔了。」
「這我當然知道。」馮橙撇了撇嘴。
也就三叔那種憐香惜玉的男人常有這種自作多情的誤會。
「人心最難猜測,不好說。但她進了錦麟衛等於廢了,只要你三叔從此管住自己,就算以後還有針對他的算計也沒那么容易。」
「我更想不通的是阿黛這樣被錦麟衛視為要犯的人,為何處心積慮盯上三叔。」
一個細作接近三叔這種整日玩樂的公子哥干什么,要接近也該接近陸玄才有點用吧。
馮橙腳下一頓,以征詢的語氣問陸玄:「陸玄,你說我問問祖父怎么樣?」
如今三叔去了錦麟衛,事情終於擺到了明面上,她也有理由對祖父說說了。
當然不急,等祖父把三叔從錦麟衛領回來,打完了再說。
「想問就問唄。」陸玄下意識揚起唇角,又努力壓下去。
原來馮橙對他的看法這么重視么?
「你整日在外見的事情多,我這不是想聽聽你的意思么。」馮橙說得坦然,並不掩飾對陸玄的信任。
少年壓下唇角的努力徹底失敗。
馮橙這丫頭,實誠起來怪讓人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