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合陸玄心意。
他環顧四周? 光明正大牽住馮橙的手。
馮橙側頭看他。
牽手一起走和只是悄悄握一下? 還是不一樣的。
「沒有別人。」陸玄忍著怦怦心跳? 淡定道。
那次與馮橙走在柳堤上? 他看到牽著手的少年男女還羨慕過,現在他也能牽著馮橙的手了。
而馮橙聽了這話,神色古怪:「沒有別人?」
迎面走來一對手牽手的少年男女? 正吃驚望著他們。
陸玄覺得沒面子,冷冷睨了二人一眼。
少年拽著少女飛快跑了。
馮橙無奈:「你嚇人家干什么?」
那二人有些面熟,好像是上次見到的。
「只是看一眼而已,誰讓他們大驚小怪。」
明明自己還手牽著手呢,看他和馮橙的眼神居然帶著驚恐。
陸大公子覺得那對少年男女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馮橙低頭看看二人交握的手,很理解那二人的反應:「你忘了我穿著男裝了。」
陸玄尷尬摸了摸鼻子。
「回去吧,吳王的事有新進展別忘了通知我。」
「嗯。」
少年隱秘的小小炫耀的心思被無情澆滅,悻悻應了。
靜心被官差帶走投入大牢不必多提,隨著風波發酵,聽到風聲且有正氣的言官大筆一揮,寫好了翌日上朝的奏章。
成國公心情大好,哼著小曲兒走進陶然齋。
站在太子這邊的人已經寫好折子,只等明日上朝狠狠參吳王一本了。
這種明確的己方占上風的痛快,成國公已經許久沒感受過。
他一踏進陶然齋大堂,好心情就飛了一半。
老酸儒怎么在這兒?
馮尚書撕下一條燒雞吃了,笑著打招呼:「這么巧,國公爺也來吃燒雞啊。」
老頭兒嚼著香噴噴的燒雞心想:他就知道老匹夫會來。
畢竟以老匹夫的直腦筋,高興時除了陶然齋也想不到別的地方了。
成國公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
聽聽這陰陽怪氣的語氣,看看這不冷不熱的眼神,他上次就該把老酸儒門牙打掉。
一時不忍,讓這老頭子嘚瑟到現在。
成國公聲若洪鍾:「是挺巧的!馮尚書一個人啊,燒雞可別浪費了。」
馮尚書微笑:「國公爺說得對,燒雞這么美味,浪費太可惜了,那今日我做東請國公爺一起吃吧。」
成國公目露警惕。
老酸儒請他吃燒雞,天上下紅雨了嗎?
馮尚書含笑看著他。
成國公一屁股在對面坐下:「那我就不客氣了。小二,再上兩只燒雞。」
就算有貓膩,他還怕了一個弱不禁風的老頭子不成?
馮尚書舉杯:「國公爺請。」
成國公亦舉杯:「馮尚書請。」
他倒要看看對方打什么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