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看看你干的好事,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不惹禍!」
馮錦西趴在床榻上,看向馮橙。
馮橙微微點頭。
馮錦西明白了馮橙的意思,忙道:「兒子沒惹禍,今日錦麟衛叫我去是問紅杏閣花娘的事。」
聽馮錦西說完,馮尚書更氣了:「你又去金水河了?」
馮錦西苦笑:「不是兒子想去金水河,是金水河的人又找上兒子了。」
馮尚書一愣,反應過來後看向馮橙:「橙兒,你先——」
馮橙微笑打斷馮尚書趕人的話:「孫女知道,就是阿黛那樣的嘛。」
馮尚書:「……」
大孫女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
馮橙得知馮錦西被錦麟衛叫走就想好了,事情到現在是該與祖父說了,好讓祖父有個准備。
「孫女還知道三叔的生母是齊人,先前阿黛接近三叔就是因為這個。」
馮尚書瞪圓了眼:「馮錦西!」
「現在三叔的姨母找上來了。」馮橙不緊不慢道。
馮尚書登時顧不得追究馮錦西沒有保守秘密的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兒,你們兩個有什么事瞞著我?」
馮橙給馮錦西遞了個眼神。
馮錦西便把英姑的事說了,嘆氣道:「父親,不是兒子不安分,是對方不打算放過我。突然多了個姨母找上來,還是齊人,兒子實在沒人商量,就與橙兒說了……」
「這么說你今日見紅杏閣的花娘,是為了引出英姑?」
「是啊。」馮錦西點頭。
「陸玄也參與了?」
「是啊。」馮橙亦點頭。
馮尚書陷入了沉默。
這三個崽兒湊一起,是准備翻天?
「祖父,我們擔心的是萬一英姑落在錦麟衛手中,供出三叔的事情可怎么辦。」馮橙憂心忡忡。
這確實是她最擔心的。
沉默良久,馮尚書平靜道:「我知道了,再有情況你們兩個不許瞞著。」
馮橙與馮錦西齊齊稱是。
送馮錦西回了住處,馮橙好奇問:「後巷那條野狗很是乖巧,怎么會咬了三叔?」
馮錦西聽著就來氣:「哪里乖巧了,對著我屁股就是一口,幸虧穿的衣裳厚!」
罵完了狗子,馮錦西問:「杜蕊真的逃了?」
「嗯,躲到了夢蝶居,陸玄的人盯著呢。要是錦麟衛搜查到夢蝶居,就先一步把她帶走。」
馮錦西松口氣,後知後覺問:「橙兒,你說被野狗咬了會發瘋,真的假的?」
馮橙:「……」
錦麟衛那邊四處搜尋杜蕊自不必說,馮尚書在書房枯坐半宿,轉日直奔宮中。
一見到皇帝,馮尚書伏地痛哭:「臣有罪,嗚嗚嗚……」
慶春帝太陽穴突突直跳,等了又等不見馮尚書有哭夠的意思,忍無可忍問:「馮卿為何這么說?」
馮尚書抬頭,滿臉都是淚:「臣該死,嗚嗚嗚……」
「到底什么事!」慶春帝徹底不耐煩了。
馮尚書哽咽著道:「臣……臣突然知道了一件天大的事,雖然知道說出來死罪難逃,但不敢欺瞞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