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這是第二個，他看不透的人。

第一個是尹衛。

不過碰到尹衛的時候他修為比現在差多了。

現在他已經是八階大靈師，凝聚神花，居然還看不透眼前這個老頭，難不成這老頭是先天不成，龍小山眯了眯眼睛，金焰燃燒。

這一次，總算不再一無所知。

看到了灰袍老頭身上一道道法力的流動。

龍小山神色平淡下來。

還好。

這老頭並非先天，自己感覺不到他應該是他修煉了極其高深的斂息術，若是真的先天來到，龍小山只怕要望風而逃了，不過即算不是先天，這老頭也是他平生僅見的高手之一了，超過了黑鱗門的門主蒼冥。

甚至某些方面已經達到了後天的極致，觸摸到了先天的門檻。

「咦！」

灰袍老頭原本悠然自若的臉色，微微變化了幾分。

「道友的神念居然如此強大。」

灰袍老頭剛才有一種被窺探到隱秘的感覺，他對自己的龜蛇斂息術非常自信，就算九階大靈師也無法窺探他。

龍小山居然能做到。

哪怕對方有很特殊的精神秘法，也需要強大的神念來支撐，再想到龍小山的年紀，連灰袍老頭也不禁喟嘆：「道友實乃貧道平生僅見的天才，難怪能在隱門縱橫不敗，弱冠之齡便登上龍榜前十，後生可畏啊。」

龍小山卻懶得和這灰袍老頭閑話，淡淡道：「讓開，別擋著我殺人。」

灰袍老人搖頭道：「道友已經殺了傅兄獨子，貧道的弟子衛景煥也是死在你手里，因果輪回，道友不怕造太多殺孽遭來天譴嗎？」

龍小山哈哈一笑。

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天譴？

天心又怎及人心險惡。

隱門中從沒有留情的說法。

因為隱門中個個都是擁有超凡能力的強者，普通人在他們眼里跟雞仔草芥一般，隨手可殺。

他不是孤家寡人。

還有親人，朋友。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若是這些人報仇無望，發泄到他親人朋友身上，他如何自處。

他只信奉一條，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哪怕傅青柏是謙謙君子，不會牽連無辜，可誰讓這是殘酷的修煉界，既然踏進了這里，就不能賭，也賭不起。

龍小山回應的只有兩個字：「讓開！」

灰袍老頭長嘆道：「傅道友雖然和貧道素來不睦，可終究都是港島術法界的人，這里是港島，不是隱門，貧道若是讓道友在這港島逞凶，如何對得起港島的術法先輩，又如何對得起我貧道近百載的苦修。」

灰袍老頭說到後來，語氣已是一片鏗鏘，盡顯決然之色。

「好，師道兄說的太好了，港島是我們的港島，不是你龍小山的港島，你殺我港島術法師，是欺我港島無人了嗎？我莫勝川第一個不服！」

黑暗中，忽然又傳來一道豪邁的聲音，緊接著一個國字臉，極為高大壯實的男子從黑暗中踏出來，他滿面絡腮胡，若不是他身上的法力鼓盪不在傅青柏之下，絕對不會有人以為他是一個術法天師。

「莫兄，你也來了。」傅青柏看到絡腮大漢，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