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凌曉芙走了出去。

「曉芙。」

龍小山和凌若彤看到穿著一身青衣，帶著一個青色帽子的凌曉芙，格外顯得清冷，好像換了一個人，一點不像以前那個清純活潑的少女。

「曉芙，你沒事吧？」龍小山問道。

「我沒事，小山哥哥，我正在修煉呢，所以這些天沒時間見你。」凌曉芙微微一笑道。

看著淺笑細語的凌曉芙，龍小山卻說不出的別扭，因為他一點都感覺不到凌曉芙以前對他說話時那種依賴和撒嬌的味道了，有種說不出的隔離感。

他說道：「曉芙，我和你姐她們要下山了，你跟我們回家吧。」

「小山哥哥，不好意思呢，我已經是瑤花派弟子，不能隨意下山的，你和姐姐先回家好了，我以後有時間會來探望你們的。」凌曉芙依然平靜微笑。

「曉芙，你難道以後就准備在瑤花派了。」凌若彤急聲道，這幾天也接觸過，這瑤花派似乎是只收女人，而且門下弟子嚴禁找伴侶的。

「是啊，姐姐，燕京我已經不想回去了，那個家我呆著沒什么意思，我還是喜歡在門派內，山上也安靜，師父對我也很好。」凌曉芙說道。

凌若彤越聽越不對勁。

此時她也顧不得再遮遮掩掩了：「曉芙，姐姐不是讓你回燕京，是跟我一起，姐姐在燕京看過你的日記了，知道你喜歡……」

「姐姐！」凌曉芙忽然大聲打斷了凌若彤，她呼吸有些紊亂道：「那都是我少不懂事，寫的，你千萬別放在心里，我離開燕京，才發現外面的天地是這么廣闊，那些事情我早已不放在心里了，我會祝福你和小山哥哥的。」

「曉芙，我不相信，人可能會變，但不可能這么快改變，而且你不是那種性格的人。」凌若彤抓住凌曉芙的手。

「姐姐，我說的都是真的。」

「曉芙，你到底怎么了，如果你是擔心影響我，沒關系，我不會介意的。」

「姐姐，你不要再說了。」

凌曉芙忽然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凌若彤陡然瞪大眼睛，倒退了兩步。

龍小山眼睛也劇烈一縮。

他看到，凌曉芙的頭上已經沒有一根青絲，光禿禿的，宛如一個清秀的小尼姑。

「曉芙，你，你怎么把頭發都剃了。」凌若彤顫聲道。

凌曉芙打了個稽首，淡然道：「姐姐，現在你相信我真的已經放下了吧，小山哥哥，你快點帶姐姐下山吧，不要再打擾我清修了。」

「曉芙，這是你自願的嗎？」龍小山語氣澀然。

「小山哥哥，當然是我自願的。」凌曉芙平淡道。

「好，我明白了。」龍小山深吸了一口氣，拉起凌若彤的手：「若彤，走吧。」

「小山，可是……」

龍小山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再說了，他朝凌曉芙道：「曉芙，無論你以後是什么身份，記住，我永遠是你小山哥哥。」

凌曉芙默然，淺笑，靜靜看著龍小山帶著他的女人們走出了瑤花派山門，消失不見。

「曉芙，你還好吧。」瑤花派師祖過來。

「我沒事……師父。」凌曉芙平靜轉過身，走了幾步，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